我並不意外,現在雙耳花瓶已經湊成一對,陰物邪氣得到控制,影響他兒子的那種怨念磁場自然就消失了。

我唯一不太理解的是,為什麼這兩個花瓶分開之後產生的怨念會這麼大,甚至隔空影響到一個的心智,還能控制馬貴兒子幹出這麼多事。

等天亮之後,我再次去了村子,找到不少老人詢問,等到了很多個關於老宅來歷的版本。

簡單綜合一下,我大概還原出了事情的真相。

情況應該是這樣的,百年面這裡有生活著一個大家族,家族有個小女兒,喜歡上了一個私塾先生,於是兩人私定終身,偷偷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

可在那個年代,私定終身是不被允許的,兩個人的私情很快暴露,家族老人要抓走私塾先生去浸豬籠。

私塾先生為了活命,只能遠走他鄉,臨行前他冒險找到小姐,還把自己家傳的雙耳花瓶送給她,當做是定情信物,約定好將來自己飛黃騰達之後,肯定會八抬大轎娶小姐過門。

豈料私塾先生根本沒跑出多遠,就被小姐家族的人追上,活活打死丟進了臭水溝。

當小姐得知這一切後,心情在極度悲憤之下,便選擇了跳井輕身。

那對雙耳花瓶也因為見證了一段悲劇,被小姐的怨念附在身上。

那之後這個家族就走向了沒落,幾乎每年到了小姐忌日那天,都會有人意外暴斃。

由於事發的年代太久遠,我已經搞不清具體的情況,總之則個花瓶因為附著了女人的強大怨念,已經成為了陰邪物,誰碰了都會被那股怨念給纏上。

瞭解完事情經過,我也是一臉的唏噓,沒想到自己竟然在機緣巧合下見證了一段古代的孽緣。

當天我就帶上雙耳瓶返回市區,馬貴為了感激我救他兒子,給了我一個大紅包,我私底下數了數,居然有整整一萬。

事後我又聯絡上明叔,把整個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明叔根本不關心富家小姐和私塾先生的感情,卻對雙耳花瓶抱有相當濃厚的興趣,笑眯眯說,

“一百多年的純陰物,放在黑市上絕對屬於搶手貨了,估計出售價格不會低於六位數,老弟你趕緊把雙耳花瓶寄給我,等換了錢咱們好把它分掉。”

我是服了這死奸商,好氣又好笑道,“雙耳花瓶屬於古董,這東西怎麼寄到國外?”

明叔奸笑道,“山人自有妙計,具體等你就別管了。”

他給了我一個國內的地址,讓我把雙耳花瓶寄過去,到時候會有專人接收,最終兩天就能運送到泰國。

我照做了,沒有急著返回泰國,轉車回了之前生活的那座城市。

出國也就一個來月,可當我再次返回之前生活的地方,竟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好像自從和林夕完成那場“邂逅”之後,整個人生已經完全變了。

等我回了出租屋,得知勇哥去了外地跑業務,暫時沒工夫搭理我,我只能先在出租屋住了一晚,隔天返回之前上班的那家酒水公司,辦理了離職手續。

上次去泰國走得很匆忙,假期早就結束了,按照公司規定,他們扣除了我上個月的績效和工資,辦完整個離職手續,拿到我手上的工資只有五塊三毛六,還不夠吃碗腸粉呢。

我看著銀行卡上的餘額,心裡一陣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