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神往下一看,只見肚臍眼位置上出現了好幾股青黑色的斑紋,密密麻麻的好像樹根盤踞著,看起來就像一堆蠕動的螞蟥。

“靠!”

我嚇得肝顫,靠牆站起了軍姿。

勇哥同樣震驚,用力抓著我的肩膀,幾乎用咆哮的語氣說,“你小子是不是瞞著我去過東南亞?”

我語無倫次道,“沒有啊,我去過最遠的地方是我姥姥家。”

“沒去過東南亞,怎麼會染上這麼歹毒的降頭!”他惡狠狠地逼視我,要我說實話。

“什麼……降頭?”

我感到不可思議,降頭這種東西我只在一部分影視劇上看過,一度認為肚子里長出鐵釘、內臟被蟲子吃掉的畫面都是影視搞的噱頭,完全不符合科學規律。

可當我冷靜下來,回想孟濤那種恐怖淒厲的死法,心裡已經產生動搖,想便一股腦把事情說了。

勇哥把眉頭擰成一個川字,無奈嘆氣,“你小子可真夠倒黴,親個嘴都能爛舌頭,你前女友在泰國生活過好幾年,估計降頭就是她帶回來的,搞不好是中了傳說中的靈胎降。”

我嘴都快瓢了,“什麼是靈胎降?”

“一種很邪門的靈降術,施術者通常會找個行為不檢的女人,用她的身體來充當下降的媒介。”

他頓了頓,一字一頓說,“你前女友的生辰八字應該比較特殊,估計是被人盯上了,用邪術製作成培養靈胎的‘降引’。”

中了這種邪術的女人,會不斷勾引異性,透過榨取對方精血血的方式來孕育靈胎。

凡是跟她發生過關係的異性,最終都會周身潰爛,被抽乾精血死掉,看起來就像一具乾屍。

我石化在原地,回想起孟濤的死狀,心裡嚇得不行,“可我沒碰她啊,親個嘴還是她主動的。”

“下降的手法有很多種,不一定非要發生肉體關係。”

勇哥似笑非笑,語氣中夾雜著莫名的森怖感,“幸好你當時把持住了,否則要不了幾天,就該通知全村人開席。”

不過就算我沒碰過她,也不代表就沒事。

“你身上的邪氣很深,我的佛牌就是受它影響才碎掉,如果不盡快找到化解的辦法,身體會越來越差,倒黴也就在這幾天。”

撲騰。

我無力地癱坐在地,失魂落魄說,“林夕,她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勇哥無奈說,“你有心情思考這個問題,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這種降頭特別難搞,除非是去泰國找高僧化解,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去泰國?

我懵了一下,瞪大眼說,“聽說東南亞那幾個國家很亂,去了該不會被噶腰子吧?”

勇哥氣笑了,翻白眼說,“都特麼快死的人了還擔心腰子,放心啦,我經常去泰國,對那邊的地頭還算熟悉,剛好最近要去泰國進貨,可以帶你一起去,等到了曼谷再想辦法。”

我摸了摸發麻的肚臍,那裡的青黑色紋路已經蔓延到肋骨下方,確實,比起腰子,我更該擔心的還是自己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