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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辭掉咒術師的工作到七海花的身邊當助理,對此五條悟給出的說法是:“有真希在,惠又當不成禪院家家主,加上要是花醬身邊沒有信得過人保護,說不定會在某個時間死在我不知道的角落呢,不如讓惠不做咒術師貼身保護你。”

五條悟的擔心很有道理,七海花確實遭到了不少暗殺,物理的咒術的,他們太希望七海花這個莫名其妙佔了他們位置的人死掉了。明明她什麼都還沒開始做。

七海花最近在考察企業,她想看看有哪些企業是可以合作的。看過以後還要跟企業的老闆一起吃頓飯。忙忙碌碌的,只能在車上午休的時間才能拿出手機跟北信介通個電話。

北信介還在兵庫縣種地當農民:“我的目標只是當一個農民而已,我不會丟下土地跟你一起到處走。以及一個只能依附妻子的丈夫是不會給身為政客的妻子加任何分的。”

比起純粹的政客,七海花打算學習隔壁,養粉,把自己的身份當成一個明星去經營,轉化盡量多的死忠。這是一個危險的舉動,十分破壞局勢的穩定。但七海花沒有時間,她的底蘊太淺,不出一點狠招,又怎麼跟在政壇叱吒多年的老狐貍們鬥?

“危險,真是危險。”五條悟刷推看見七海花最近更新的動態,嘖了嘖嘴,“花醬也是跟傑學壞了。”

“她發了什麼嗎?”夏油傑放下盤星教這個季度的財報,好奇地問。

五條悟蹬了一腳地滑到夏油傑的邊上,把手機舉起來給夏油傑看:“也沒有什麼,就是一些日常的畫。”

夏油傑接過五條悟的手機,看了看七海花新發的推,畫很簡單,一看就知道是忙裡偷閑信手塗鴉的作品。有些是碎碎念,有些是日常小事的塗鴉。才發出來一個小時,已經有幾千評論點贊了。有些是原本就喜歡七海花畫的粉絲,有些是在七海花參選以後知道她關注她。

夏油傑點了贊,留了條“哇,好可愛(▽)”的評論以後把手機還給五條悟:“很不錯,年輕人就是要做年輕人會做的事。”

“傑你還真是不遺餘力地支援花醬。”五條悟看到夏油傑留的評論挑眉,把手機揣進口袋裡說,“不過,我也是一樣。”

“嗯。”夏油傑笑笑,低頭在財報上確認簽字。

“這個季度你們賺了多少?”五條悟好奇地探頭看去,只有幾千萬的盈利,“情況看上去不大好哦。”

“客人減少,收入降低也是正常的。”夏油傑很淡定,“這場流行病要是繼續下去,盤星教的收入還會持續下降。”

“不應該啊,明明其他教會這段時間收入暴增,一堆信徒搶著要給教會錢,試圖讓自己獲得免疫。”五條悟說。

“那些都是xie教。”夏油傑淡定地說,“盤星教是不會做那種事的。”

五條悟露出墨鏡下的眼睛,略微無語地看著夏油傑。

“你做什麼?”夏油傑歪頭拉開和過分靠近的五條悟的距離。

“我在研究傑的臉皮有多厚才能說出這種話。”五條悟說。

“在下不才,沒臉。”夏油傑是那麼輕易就會被五條悟語言攻擊到的人嗎?淡定認下,再說了這確實是他內心真實想法,盤星教可比那些亂七八糟的教可靠多了,他除了想掏空教徒的錢包以外,一不搞洗腦,二不搞虐待,三不搞女色。手段不知道多麼溫柔,掏錢包也是用話術讓對方自願把錢拿出來,對方要不是真的垃圾人,他也確實會幫忙清理咒靈。作為一個教主,他可太有良心了。

七海花現在心情很一般,原因是看到了二手網站上賣的口罩,各種女生和她們用過的口罩照片,邊上是口罩的價格。

“這個世界有點太荒唐了。”七海花點開商品評論沒忍住吐槽了一句,這些人真的是人嗎?怎麼跟禽獸也差不了多少。

伏黑惠站在七海花身後,漠然地盯著電腦螢幕。他並不意外,這個世界上的人多種多樣,有的人值得被救,而有的人只配在陰溝裡。他在當咒術師的時候理念是不平等地拯救別人,就算現在改行了也不會改變他的想法。

七海花看著商品評論有些頭疼,這些人說是變態都侮辱變態了,只讓她覺得惡心。以及她確實要開始找個地方要消化這些女性,大環境不好女性原本就不夠的社會地位會再次下降,甚至已經低到她都想象不出來還能低到哪裡去的程度。

口罩都還是小意思,更讓她覺得棘手的是那些大街上不回家等著別人來撿她們的神待少女,讓她想發笑。還是得讓她們做什麼,最起碼得讓她們從這種畸形的環境中離開。

老實說每次看到這種情況,七海花都會覺得夏油傑的話有道理,大家一塊死就沒有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了嘛。、

說是作秀或者別的什麼也好,七海花會去了解街邊的這些孩子是什麼情況,記錄下來,看看針對這些她能做什麼。

讓人頭痛的工作充實了七海花的生活,日子就在這樣的忙碌中過得飛快,氣溫一點一點下降,在七海花毫無察覺的角落醞釀危機。

擁有這份工作以後,七海花不大喜歡讓自己停下來,除了睡覺她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呼叫自己的大腦,如何做好,如何做得更好。

在東京下第一場雪之前,七海花休假回兵庫。伏黑惠自然也跟來了。

“我還以為你今年不會休假。”伏黑惠走在七海花的旁邊說。

“我姑且還是需要一點自己時間的。”七海花聳了聳肩膀說,“要是全年無休沉迷工作,不說我自己受不受得了,我的同盟們就會先受不了我。他們可接受不了自己人裡出現異類。做人吶,得合群。”

伏黑惠沉默,他想說自己不理解,但想到之前七海前輩帶他去和那些人談判時候的嘴臉,並不讓人意外。

“今年惠就在我家過年,怎麼樣?”七海花笑著問他。

“好的,七海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