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們的愛恨情仇(十二)(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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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萸翻過玉牌,側面寫了三個字:小觀主
“紅萸仙子若不信,我在此立下讖言,紅萸山主必生出雪白九尾,得道成仙。”
空間泛起波紋,身為魂體的丁渠感觸最為深刻,她的魂魄被變形拉長,幾息後恢複原樣。
臨近清晨,本要亮起的天空驟然變暗,月亮的光華都漏不下來一點,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丁渠的身側猝然亮起鬼火,照亮了紅萸的白裙。
紅萸聽聞過有天賦異稟的修士可暫時跳脫天道規則之外預言來事,卻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遇見一個。
唐雙藝沒有保證她以及在場所有有眼睛的生物不會說出今日之事,但她的預言正好說到了紅萸的心坎上。
修得大道,是她一切行為的根源。
“承你吉言。”紅萸收好玉牌,轉身離去,她沒有多說什麼,算是默許今日之事當沒發生過。
最後一抹亮色的白消失,鬼火的光照得更賣力了些。
繞了好大一圈,唐雙藝的目的沒有達成,反倒送出去了一句讖言和一塊玉牌,她開始遊說丁渠:“老闆,南延國有藏書閣藏有典籍萬千,說不定有解決之法,找不到方法,南延國離連崎山脈也近,那上面都是一幫活成肉靈芝的老妖怪,定能將傘從你的魂魄中分出來,免除魂魄之苦。”
其實丁渠沒感覺多疼,打從她死亡二進宮後,她的痛覺就消失了,好在她沒有易碎的肉身需要維護,磕著碰著不用擔心骨頭會不會在無意中歪掉,因而和人打架她一般採取自毀式襲擊,左右她不疼。
唐雙藝想把丁渠拉去南延國的理由一大堆,她還想接著說,卻聽見丁渠應道:“哦。”
她一個鬼,飄哪不一樣?
紅萸不上不下的噎喉感,唐雙藝也體會了一把,她幹巴巴地說道:“那……挺好。”
“你們商量好一起走嗎?”丁渠拉拉烏鴉的翅膀,扯下來兩根羽毛,遭豆豆眼無聲譴責,她默默地將羽毛戳回去。
烏鴉沒事不想說話,唐雙藝道:“人界獨這兩處沒準有辦法,其他五界有辦法的地方難進。”
人界可能有解決之法地地方同樣難進,不過唐雙藝能開後門。
“你們決定就好,出發日期確定了和我說一聲。”丁渠無所謂:“其他還有事需要我做的嗎?沒有我先走了。”
他們沒說話。
深夜的鬧劇落幕,說話前天還是昏暗的,丁渠的眼睛眨了眨,天邊晨曦一瞬間照亮半座紅萸山。
她飄到瀑布那一邊,湍急的水流聲安撫住她浮躁的心情。
玩累了的三花貓找好曬太陽的位置正準備入睡。見她來了,趴下的身子往旁邊挪,挪到陰影邊上,閉上眼,等待她飄進去。
卷王的對照組不一定是天才,但一定是鹹魚,每回看三花貓曬太陽,丁渠總有種錯覺,覺得它長毛掩蓋下,抖一抖會抖出來不少鹽粒。
她沒有飄進裡側,她站在外圍抱住了三花貓的大毛腦袋,三花貓詫異地睜開一隻眼,見鏟屎的沒想做什麼,它舔舔丁渠橫在它腦袋前的手臂,安然閉上眼睡覺去了。
晨曦照過來的光束,勾勒出三花貓絨絨的身軀,她按下柔軟的貓耳朵,耳朵的影子跟著被憑空按下。
丁渠是鬼,她沒有影子。
她疲倦地靠在柔軟的皮毛上休息,在毛上戳出一個個洞。
她為什麼這麼累呢?明明她的肉身早炸成一堆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