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正合紅萸心意,她未說好,唐雙藝先道:“你確定?你馬上不想取下眼中那把傘嗎?不難受嗎”

越珉的傘算是標誌性物品,經張同清宣傳過後,各個攻略帖分析模糊的傘身截圖快分析出一堆花來了。

唐雙藝猶記得兩個月前深度昏迷的薛宜被喚醒,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師姐,玩家有兩次進入同一副本的可能嗎?”

第二句話是:“師姐,如果你在就好了。”

唐雙藝沒來得及答話,薛宜再度陷入深度睡眠之中,遊戲爆炸強行登出給她的大腦造成了巨大的負擔,她的腦子比普通人珍貴很多,他們沒敢強行喚醒第二次。

那時唐雙藝以為薛宜說的是褚稟,沒多在意,現在看來,不死城直播訊號紊亂後發生的事情值得她去探究一下。

黑烏鴉出現,落到不遠處的枝頭上,丁渠才發現她把越珉忘了。

“哪個宵小敢在紅萸山造次?”紅萸注意到烏鴉,整座山都在她的掌控之下,她居然沒察覺到這只烏鴉的異常。

她嫌棄地看烏鴉一眼。

黑黢黢的,一看就不吉利。

烏鴉用它無神的豆豆眼看過去,“紅萸山山主,無意冒犯,我只想解決個人恩怨,拿回我的東西。”

烏鴉鳥喙未張,看不出從哪發出的聲音。

丁渠望著呆呆的烏鴉,想起了她店門口的鸚鵡,哪天鸚鵡排到號要去投胎了,又沒找到她和傘脫離的辦法,忽悠越珉接替鸚鵡去給她的店當吉祥物不失為另一條可走的路。

紅萸轉頭問丁渠:“他是和你有血仇那個?”

丁渠難得說句人話:“不是他幹的。”

烏鴉拉回正題,“紅萸山主,幻術典籍珍貴,我們這幾天多有叨擾,以此就當是我們的過路憑證。”

沒有表情、不會張口的烏鴉臉真好使,拿她的東西做順水人情,半點看不出心虛。

“魔界的魔什麼時候也會說這種話了?”紅萸嗤笑,“你們的恩怨與我無關,但紅萸山豈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你想從我這兒帶走人,一本不知真假的幻術典籍就想打發我?”

紅萸不關心他們的說辭是真是假,她的根本目的都是要將丁渠留下。

唐雙藝不同意:“紅萸仙子,天下皆知真的幻術已與延梁皇室一起覆滅,您強留一個會幻術的鬼在這裡,是想做什麼?”

烏鴉與她一唱一和:“南延國囚延粱龍脈,奪延梁氣運,李代桃僵稱是延梁皇室旁支後裔,紅萸山主怎麼會做南延國一樣的事呢?故川峽峽主可是承延梁皇室的情才能佑一方峽谷生靈平安的。”

這話說得誅心,直接把對方往不仁不義的方面拐。

丁渠左看看右看看,留在紅萸山看美人、陪三花貓玩兩年行,走出去逛逛人間風景,順便還掉越珉的傘也行,她沒有必達的目標和必須經過地點,隨便他們爭。

烏鴉打完棍子,唐雙藝給顆甜棗:“紅萸仙子,近日南延國多有動蕩,我師兄正急召我回去,待事情辦妥,我們自當來拜訪紅萸仙子。”

唐雙藝拿出一塊玉質令牌,“若紅萸仙子有急事,可拿令牌來尋人。”

玉牌正面寫著:太玄觀。

紅萸:“你是太玄觀什麼人?”

太玄觀這三個字,丁渠聽新來的鬼說過,南延國近幾年新建的皇家道觀,供皇帝修行以求得到,不過這幾個月老皇帝死了,新皇帝快讓外姓人當走了。

唐雙藝:“太玄觀觀主是我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