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兩下,真話。

“自稱是第一研究所的研究員廣播說別喝營養液嗎?”

眼睛沒眨,不動。

週末將話拆分成兩個問題重新問了一遍,“是自稱第一研究所的研究員在廣播嗎?”

眨三下,假話。

“廣播說別喝營養液嗎?”

眨一下,假話。

“廣播說出現神跡了嗎?類似於末日基地、超能力的出現都是上天賜予的,這些裡面出現一個關鍵字都算。”

眨一下,實話。

“沒有廣播,有人說過神跡,營養液不能喝這些話嗎?兩個裡面出現過一個都算。”

眨兩下,實話。

“你信趙霖臨是神的代言人嗎?”

她不眨眼,盯著週末看。

“你想擁有超能力嗎?”

她遲鈍地眨了四下眼。

“遭到攻擊,你還想往基地方向跑,裡面是在展示神跡嗎?你也想擁有神跡嗎?”

丁渠閉上眼,不回話了。

想個屁,她想報警,有訊號嗎?

見她拒絕回答問題的模樣。週末和旁邊的人交流了一下,確定此次回答和以前差不離的問題答案是一樣的,便收拾好東西回去了,給丁渠留下獨處散心的空間。

本來不該在走廊詢問她,架不住她疑似患了幽閉恐懼症,一走進單獨的詢問室,呼吸急促近乎窒息,傷口開裂,更不能開口答話了。

整條走廊留她一人,空蕩蕩的,寂靜無聲。

她望向窗外,一角晶瑩落到了窗戶上。

下雪了,冬天到了。

連續四個多月的晴天後,終於見到了不一樣的氣象。

護工機器人的監控和走廊的監控正對著她,丁渠座位底下壓著一隻筆。

她想離開這裡了。

她該賭護工機器人沒有報警裝置,和監控室前沒有人嗎?

不賭,她永遠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糊裡糊塗地過完這一年,新年一到,將會是重新的開始。

為什麼不安安分分地等上兩個多月呢?

兩個多月而已。

一刻鐘後,走廊寒風呼嘯

護工機器人切斷了中樞傳達裝置,停在窗邊,裹挾進來的雪花落了它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