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彎腰上岸時,成煦不知何時已到她身後,長臂一攬,溫香軟玉滿懷。

暖霧氤氳,水浪翻滾,一波波水花拍打著池壁,水聲激蕩、連綿不絕。

......審核說我過分,不讓放...只能刪掉含淚))

不知幾時結束,阮阮說盡好話,整個人又疲又倦,只能捲一捲被他抱回寢殿。

一到榻上,自動往裡頭滾,團吧團吧埋在衾被,只露出一個圓滾滾的腦袋。

成煦拿了藥膏回來,將人半摟在懷裡,冰涼的膏體粘在指尖,往下邊探去。

“做什麼?”阮阮被冰地一激靈,聲音沙啞。

“擦藥。”

她“哦”了一聲,不做聲了。

壁磚又太硬,她的胯骨、膝蓋磨不了多久就起淤青,腰上更是青色指痕層疊。

成煦給她抹完藥後,又將人細細密密地抱在懷裡,不留一絲空隙。

阮阮的臉頰貼在他的胸口,溫熱的體溫帶著淡淡的四合香氣味。

她跟貓咪似地吸了幾口,熨帖又舒服。

“還不想睡?”成煦低沉的嗓音伴著胸腔微微震動,滑入她的耳中。

“殿下還沒說,願不願意讓太後回宮。”

“成年後,幼時孤苦早已釋懷,你若心裡沒有不痛快,母後回不回來都由你。”

原來是還記掛著當年魏氏夫人投毒的事。

她早就不是林熙了,太後的仇恨也與她無關,論起來她與太後都是林氏的受害者,只是殿下…

“殿下當真不介意?前些日子在獵場你不是這麼說的。”

床榻裡沒有聲響,成煦像是難得被人拆穿,安靜地有些尷尬。

“殿下若是不介意了,那在獵場時就是在賣…”阮阮一下子沒了聲音,伸手按住衾被下作亂的手。

“有閑心想東想西,看來是還不想睡。”

“睡了,睡了。”阮阮將他的手抱在胸前,再不出聲。

次日,李徽容到京,梳洗後於黃昏進太初殿覲見殿下。

“拜見殿下。”李徽容俯身行大禮。

成煦今日接見外邦來使,尚未換下朝服朝冠,端坐在禦案後,眉眼英挺,威嚴逼人。

“平身,江南如何?”

李徽容取出隨身帶來的厚厚一沓信函,“稟殿下,這是江大人近一年來收集的江南水師首領李延明通倭的罪證。”

錢公公下來取了那一沓信函,又核實了上頭封蓋的火漆無誤後,呈遞到禦案上。

“倭寇長年犯我朝邊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百姓苦不堪言。而只要倭寇一日不滅,朝廷就只能依靠江南水師,李氏憑此可在朝中屹立不倒,軍需糧草亦源源不斷流入他們的囊中。”

“因事關重大,這些證據不敢走奏報,故由民女攜帶進京,請殿下明察!”

成煦垂下眼皮,眸色如刀,拆開最新的一封密函,儼然陳情的就是三月前的那場戰役,李延明勾結倭寇,許以往後一年的便利,換一場大勝仗。

震怒之下,一掌揮落金色硯臺,硯臺碎落在地,四分五裂,墨水橫流。

錢公公和李徽容全都跪倒在地,心內慼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