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開吵(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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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給一點公平吧。”
她的眼圈裡一片紅,鼻子裡泛著酸,複雜的情緒如羅網般將她緊緊束縛,好像又把一切都搞砸了。
成煦看懂了她的情緒,故意撩開自己的領口,牙印未消,犬齒印稍深,破皮的地方癒合後帶著幾分稚嫩的紅。
“要是還沒有消氣,再讓你咬一口?”
阮阮愣神片刻,而後手忙腳亂地伸手捂住,又把他的衣領往上拉,蓋住頸部的齒痕。
“你這是做什麼?”淩亂又荒謬,小聲道,“我剛才就不生氣了。”
成煦將人攬入懷中,看著碧波微動的湖面與遠處連綿起伏的青山,很輕地笑了一聲。
“你有沒有瞞著我的事。”阮阮悶悶的聲音從他胸口處傳來。
有,有很多。
但最重要的一件,是四年前的除夕夜,他抓到林熙後,順藤摸瓜,次年開春時就抓到了她的師父。
這三年,他一直將人囚禁在詔獄裡,用盡手段讓她制解藥。
但那人,抵死不從。
這些事,他並不願意阮阮知曉。
阮阮抬頭,看向沉默不語的人。
“你也有。”
“你想聽嗎?”成煦道。
阮阮在對視中也沉默了,耳邊的風聲水聲,和著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跳聲,簡直震耳欲聾。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
成煦笑起來,“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教就會。”
皇家春獵為期十日,除了第一日,宮中的兩位貴人再沒有來過。
阮阮那日騎馬瘋跑,回宮後足足泡了三天的溫泉,才把身上那股痠疼勁兒給泡下去。
她像是收了性子,每日裡勤勤懇懇地坐在書房練字。
名師在側,時時指點,她將那一筆金鈎峻骨的書法練得有模有樣。
晚間,她拿著自己今日最滿意的那一副字來找殿下炫耀。
但人竟然不在,她在書房等了個把時辰,都要等睡著了,殿下才姍姍來遲地現身。
只是身上帶著股奇怪的味道。
那味道是沾染在衣服上的,隱隱的腐味摻雜著潮濕黴味,難聞地很。
“殿下去了哪兒?”阮阮吩咐侍女去準備湯浴,又親自伺候他將那一身皮換下來。
成煦沒料到她這個時辰了,竟然還在書房等他。
“你最近倒是上進地很。”
阮阮同他一道入浴室,坐在浴池邊,一本正經道:“我一直都很上進,是殿下對我有偏見。”
想起放在書房的字,“殿下等我,我回書房把字拿過來。”
成煦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嘴角微微彎起。
“蕭風。”殿下喚了一聲。
候侍在外頭的侍女,聽見聲響,出去將蕭指揮使招了進來。
“即刻著人去找畫像上的人,就算年深日久、容貌變換,限你一月之內找到。”
“是。”蕭風身上也沾染了同樣難聞的來自詔獄監牢的黴腐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