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自從傍晚從王妃的寢榻上醒來,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整個人的惶惶不安不亞於林熙此刻。

聽到這話,“噗通”一聲,跪在林熙腳邊,癟著嘴只是哭。

“找我?”成煦眉目清朗,笑著走進來。

林熙從繡墩上“嗖”一下彈了起來,戰戰兢兢地看向殿下。

這神色好像並未生氣?

但,事出有異必為妖。

成煦徑直往床榻走去坐下,半靠著大引枕,輕輕彈了彈長衫,姿態優雅而舒展。

林熙讓殿中的人都退了出去,親自倒了一杯熱茶,是成煦平日裡喜歡的獅山毛峰。

走到他跟前跪下,雙手高舉過頭頂,奉於殿下。

“殿下,林熙膽大妄為,私自偷了您的通行禦令去了詔獄,後又違背殿下旨意,強行去了東郊衚衕。”

“林熙知錯犯錯,罪加一等,請殿下責罰!”

成煦平靜的目光落在她單薄的身軀上,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寒意。

等了良久,林熙的手臂都舉酸了,他才接了那杯茶。

“知錯犯錯,”成煦微微抬眸、看她的眼神不像在看一個人,而是一個物品,一個寵物,“你說孤應該怎麼罰你。”

語氣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卻又讓人不寒而慄。

林熙抬起頭,看向成煦冷漠的眼眸。

心中瞬間掀起滔天的懼意,如此似曾相識的場面,時間彷彿回到了初見的當年。

成煦將茶盞放到一邊,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兩人的距離驟然拉近,須臾間鼻息相聞。

“什麼樣的關系,值得你這樣一而再地為他奮不顧身。”

成煦附在她的耳側,輕柔的聲調如山間的冷風般鑽入林熙的耳廓。

林熙的下巴被掐地很疼,冒出一身的冷汗。

沐浴後穿著的杏色絹衣太輕薄,沾了冷汗後就黏在細膩的皮肉之上,看得人眸色一沉。

可以告訴殿下自己不是林府嫡女嗎?

但那就是欺君之罪,又罪加一等,恐怕會死得更慘。

可還能說什麼,說什麼殿下才會相信呢?

成煦看著她閃爍不定的眼神,冷嗤一聲,伸手一拉將人跨坐在自己身上。

他已經不想聽她說話了。

目光如刀自上而下,一寸一寸壓過面板,待看到脖頸間的那一抹紗巾,眉心陡然一皺!

冰涼的指尖扯過紗巾,露出來白皙細嫩的脖子,右側的細小傷口如美玉有瑕。

他將紗巾縛於林熙的雙眸之上,低頭咬住傷口邊緣,品嘗一點血腥味道。

“殿下...”滾燙的呼吸噴薄在脖頸間,傷口被撕扯出痛感。

林熙伸手推拒,兩隻手卻被反鎖在身後。

柔軟的唇舌親吻過她的下頜,舔舐過嘴角,強迫著掠奪、分享彼此急促的呼吸。

窗外雷雨交加,一道閃電落下,衣冠楚楚的男人懷裡坐著一個裸露的女孩,渾身泛著細膩的粉色。

常年騎馬射箭的手帶著粗粗的繭子,沿著身體的曲線帶起止不住的顫抖、發麻。

起伏之間,林熙疼痛又愉悅的眼淚浸濕了紗巾。

成煦便去吻那將落未落的淚,含著她的耳垂,纏綿道:“阿熙,下雨了。”

她啜泣著想要擁抱身前的人,想要尋求一點慰藉。

但殿下像個殘忍的君王,冷漠、狠厲、控制慾強、不容抗拒也不容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