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爾聲聲(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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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爾聲聲
他脫下風衣,順手遞給跟過來的劉阿姨,說:“治療行程結束了。”
尹岑哦了一聲,說:“這麼快。”
薄聿川嗯了一聲。
何聚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實際上距離預定行程還剩一個月,他執意要提前回來,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是想回來看尹岑。
他們聚少離多,他在國外總是十分不安,心裡想著她。
尤其是這段時間,尹岑對他一直愛答不理,他明顯比平日表現焦躁。
江淮和醫療團隊經過評估,擔心情緒會對他的心理治療起到不好的作用,只好應允他回國,繼續進行進一步恢複治療。
尹岑拿起包,繞過他,說:“我還有事,出去一趟。”然後徑直朝玄關走去。
薄聿川默默看了她一眼,並未多言。
即使他們都沒有說,尹岑看得出來,薄聿川沒有想起往事,他還是那副一切事不關己的模樣,只是看她的眼神中摻雜了一些費解和好奇。
何聚尷尬地把手中的行李箱遞給何管家,用眼神詢問他爸到底是怎麼了。
何管家更是一臉不解。
帶她離開後,薄聿川對何管家說:“何叔,你讓司機去統計一下她這半個月見了什麼人,名單給我。”
“欸,”何管家應了聲,說:“您有有份國際快遞運送到貨了,放置在二樓小廳,全程錄影了。”
薄聿川點了下頭,轉身上樓了。
沒過一會兒,何管家就發了一份名單過來,尹岑在兩周之內見過接近三十個人,除了生意夥伴,剩下的就是同事和家人。
邵重洲和他說過,尹岑在他店裡喝多了,並且提起過“出軌”的話題,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薄聿川一刻都沒耽誤,先是找人去問了她的合作商和同事,反饋過來都是沒有節外生枝的事,那剩下的就是家人了——
他是去見過顧冥河之後,才把那件事查明白。
那天晚上剛好顧冥河約他見面,地點是在王室後花園的酒會所。
薄聿川帶著一沓檔案赴約了,見面後,他把一個檔案袋朝桌子上一放,只問了顧冥河一句話:“你和尹岑說過什麼?”
顧冥河瞥一眼檔案袋,挑了挑眉,“我能和她說什麼?”
“你心裡沒數嗎?”薄聿川冷聲道。
顧冥河哼道:“你心裡沒鬼的話,還怕別人說什麼?”
薄聿川把檔案袋開啟,裡面的檔案拿出來,甩到他面前:“你利用餐飲上面的財務漏洞,坑得張長鶴傾家蕩産,他要透過國際法庭對你進行全球追討。”
顧冥河無所謂一笑:“那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南宴記的註冊資本以及所有的賬務資訊全部都在國外,連持股人都是周熠代持,早年周熠早就把股權轉讓給了國外一個做餐飲生意的華人,查到根都查不到顧冥河頭上。
“要不是我攔截了他提交的證據,你以為你現在能坐在這?”薄聿川壓低聲音說。
薄聿川早就查了張長鶴的底細,他自己在外面做了不少灰産,他有證據能把張長鶴送去坐牢,是他老子張政年求到薄霖頭上,讓薄聿川放自己兒子一馬。
張長鶴自己閉著眼跳進漁網,這個虧他們張家認了,只求薄家放過張長鶴。
顧冥河當然也知道薄家為了臉面也會保他,他有恃無恐,“那個來北城投資度假村的外籍華人是你安排的?”
當初度假村的地是薄霖力排眾議拿下來的,薄家不想把地拱手讓人,薄聿川找裴希霆幫忙,讓梁先生以裴希霆的名義利用投資了度假村。
資金也是由薄家提供。
梁先生需要一個在國內名正言順的身份,而他剛好需要梁先生這種在國內查不到任何資訊的外籍人口,互惠互利,合作愉快。
顧冥河有些氣憤:你知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
“這與你無關。”薄聿川說。
“那個人做的買賣比張長鶴還髒。”
薄聿川扯了扯嘴角,輕笑一聲:“看來,你對我的行動瞭如指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