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甜的,柳蘇蘇經常熬給他們喝。

說雪梨清肺,紅棗養顏,女孩子就應該經常喝一些。

可齊萌萌確是頭一回喝。

家裡水果吃的少,棗子她們也輪不上,奶奶不是自己留著吃,就是給她們爹爹吃。

說她們這種死丫頭不配吃那麼貴的好東西。

過去,兩個小不點也一直這麼以為。

直到出了齊家的院門,到姨姨家裡,她們才知道,原來好東西她們也能吃。

柳蘇蘇也看見兩個孩子最近的變化。

胖了些,白嫩了些,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

她問殷夏:“你準備一直養著她們嗎?”

殷夏一愣:“又不是養不起,穆兆林都同意了!”

柳蘇蘇搖搖頭:“不是這個意思,你當然可以養他們一輩子,但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不覺得殷暢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他自己過得也不舒服嗎?”

殷夏轉頭去看她。

殷暢正在給兩個小孩餵飯,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擾了別人一樣。

一見殷夏看她,忙賠上一個討好的笑。

殷夏胸口像是堵了一口氣。

“那你說咋辦!我總不能攆他們出去吧。”

二人正在討論著殷暢母女三人之後的安排問題,穆雅卻突然感覺到有些異樣。

她告訴殷夏自己去更衣,然後便跑出了後院。

她來到沈府的圍牆邊上,不出所料,一隻訓練有素的信鴿飛到她手上,腿上綁著的字條颳了刮他的小手。

穆雅拆開字條看了一眼,只有幾個字:東胡有異動。

東胡,汴京小國。

但近年來頻頻犯邊境土地,聖上倍感困擾,正在考慮是否派兵出戰。

而這帶兵的將領?

穆雅眯了眯眼,視線落在前院一眾正在吃飯的賓客身上……

“沈將軍,皇上請您速去宮中。”大太監林佟的出現打亂了沈府今日的宴請。

大過年的叫去宮裡說話肯定不是什麼小事兒。

恰好這宴席也差不多了,賓客也都散盡。

幾個女眷跟柳蘇蘇打了招呼也都一一離開。

“別擔心,不會有什麼事兒的。”殷夏看著柳蘇蘇面色有些不對,安慰了幾句。

至於有什麼事兒,她當然也不知道。

他們家安郡王是個閒散小王,朝政什麼的根本跟他毫無相關,只是聽說最近東胡的商隊來的特別勤,搞得汴京一些小販都少賺了不少錢。

“我沒事。”柳蘇蘇強打精神:“你回去問問殷暢願不願意,讓她去藥膳坊做事也可以,工錢一樣給,她賺了錢還能送兩個孩子去上學。”

“嗯,我知道了,回去問問她的意見。”殷夏說完,帶著幾個人離開了。

方才還熱鬧的宴席沒多會兒就變得冷淡如斯,柳蘇蘇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眉心,不知怎的,今天心跳的很快,好像不是什麼特別好的兆頭。

該不會跟沈懿這次進宮有關吧。

她越想頭越疼,整個人焦慮的彷彿熱鍋上的螞蟻,一會兒都坐不住。

“夫人,還有位大人沒有走。”楊武過來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