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從虛空中出現,就這麼突兀落於身前,若是其他生靈的話,肯定會有所防備。

因為這裡是哪,那可是一位不朽之王的隱居之地,有強盛的不朽之氣瀰漫,這在某種程度可以視為這片區域的虛空是穩固無比的。

幾乎難以被開啟。

然而現在,沒有任何徵兆,悄無聲息地就被“入侵”了,縱然那人看起來身負重傷,也不能小覷,畢竟誰能言清此事背後的“危險”。

不過,那生靈卻並沒有做出任何迎敵或者反制的準備,而是將跟著那人一同過來的令牌拘禁了過來,神色變了又變。

“二十年了,漏風的棉襖終於知道回來了?”赤王原本是很生氣的,畢竟自己的女兒被“拐”走了,還跟“拐”她的人同一陣線,這換做哪個父親不生氣。

只是,二十年了,雖然這跟他的一生相比,幾乎是微不足道的歲月,但了無音訊這麼久,還能知道回來,還不至於太不孝。

或許在世人眼中,在此界諸族的眼裡,他赤無是一位兇名在外的王,可那是對外人,是對敵人,對於自己的親子,終究還是疼愛的。

“王。”一名灰衣人出現,其為赤王的老僕人之一,原本他是跟著赤王閉關的,不過在出現了那事之後,為了穩妥起見,其出關負責起了神胎安全的責任。

“將他帶下去,若是醒了,第一時間通知我。”赤王擺了擺手,對於一位被打上了大道宮烙印的人族,他是沒有任何興趣的。

要是換成尋常時候,這樣驚擾王駕,別說他只是一位人奴,就算是己族後代,也免不了責罰。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比如現在,看在那塊令牌的份上,破例一次也無妨。

“是。”灰衣人得令,他沒有問多餘的,即便心中有不少疑惑,不明白王女為何要將自己的令牌給一位人奴,甚至是送到這裡,也只是埋在了肚子中。

……

“玉牌最後反饋的地方是這裡……”

崇山峻嶺中,有一位生靈出現,雖然收斂了氣息,但依舊能從其肢體上感受到星辰壓頂的磅礴威勢。

這是一個擁有人形軀幹、蛇類頭顱、夜叉神翅以及一條鋥亮蛇尾的男性,看不出很明顯的老態,生命力非常強盛。

蛇夜叉至尊!

他幾十年前在戰神書院的大道宮講過一次道,闡述過一次經文,那個時候曾看中過一名蛇族後人。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才過去了幾十年,這看中的人竟然就莫名身殞了,這讓其很是意外,故此投下了視線,動身前來。

“奇怪,這裡似乎……”蛇夜叉至尊皺起了眉頭,他總覺得這無人區好像有些說法,可仔細感應卻什麼也沒發現。

事情看起來有些不簡單啊。

雖然從境界與實力上來說,那蛇族只能算是還沒崛起的後輩,但它能進入戰神書院,有資格在大道宮聆聽講道,不說同境界不凡吧,至少也是小有名氣了。

因為戰神書院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其為十大書院之一,早先屬於一位不朽之王,若是沒點能力,怎能在浩瀚的此界天驕中脫穎而出。

當然,這所謂的脫穎而出肯定是要排除帝族和王族的,因為戰神書院對帝族和王族來說吸引力不夠大,他們要是加入的話,每年的名額就不會有別人了。

不過,即便比不上帝族和王族,卻也不見得就不行了。

畢竟戰神書院每年入院的名額只有一千,而為了激勵與精進,每年更是會進行一次篩選,由不同不同年齡段和境界的新人挑戰對應的老人,勝者留下,失敗者離開。

或許那蛇族不見得能一直留下,可至少就他當年去講道時,它已經坐穩六年了。

“嗯,道友?”就在蛇夜叉至尊深入探索的時候,自大道宮離開的那位生靈也來到了這裡,其在見到蛇夜叉至尊時,明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