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睿聽話地把她的衣服往上撩,這不撩不知道,一撩嚇一跳。

他看著上面的東西驚撥出聲:“怎麼會這樣?”

牧思敏背脊的面板完好無損,但表皮下面爬滿密密麻麻黑色的東西,好像還會動,讓人看了頭皮直髮麻。

好在他也是歷經風雨,雖然看起來讓人很不適,但他更有興趣研究這到底是什麼,明明今天送來之前都沒有,這是突然一下子長出來的?

曲睿看抬頭看了一眼童漓,看她在搗鼓那針金針,他便低下頭研究這上面的東西。

他手指欠欠的在牧思敏背上戳了戳,一按下去,那些東西就爭先恐後的湧上來,嚇的他趕緊鬆開手,那些東西便又恢復平靜。

待童漓整理的差不多了,朝曲睿擺擺手:“走開。”

曲睿站直身,看著她手上的金針:“你是打算給針灸?”

“不是。”童漓垂眼緊盯牧思背上的黑獰,拿起一根幾厘米的金針,勻力的扎她入百會、風府、大椎穴……

曲睿在一邊看得深感疑惑,她扎的這些穴,可不像治療,更像是……封穴。

童漓紮了十幾根左右,覺得差不多了,便停下手。

眼睛緊緊凝視蠕動的黑獰,確認她們跑不掉之後,從身上摸出三張符,放到距離嘴邊一米處,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曲睿被她這一頓操作,驚呆了,他以為童漓會有什麼家傳秘法,可以救這個病人。

結果她就扎那麼幾下,然後拿幾張符出來…做法。

他瞬間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感覺自己受到了深深的欺騙,他開始懷疑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

看著童漓那認真的模樣,一番糾結過後,他沒有制止,而是選擇靜靜的看下去,他們根本就沒有回頭路可走,只能在這條道上一路走到黑。

童漓專心做自己的事,沒空理會他人的情緒。

手上的符紙噗的一聲燃起,他還沒來得及驚訝是怎麼回事,就聽見童漓冷凝的聲音。

“杯子。”

曲睿朝四下看了看,在角落的桌子上看到水壺,急忙走過去,拿起一個杯子。

童漓看著面前的空杯子皺了皺眉,將手上快要化成灰燼的符灰放到杯子裡面去。

又把杯子遞給曲睿:“裝水。”

曲睿猶豫片刻,接過水杯去裝了半杯水。

他現在是隻能祈禱面前的病人能有點起色,一旦她出了事,他們兩個人都跑不了。

童漓把符水餵給牧思敏喝,接下來便是漫長的等待。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樓下傳來嘈雜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高樓的病房清晰可聽,不出意外,這些人是找牧思敏。

曲睿一聽便知道壞事了。

本身這事他就私自做主,人不見了半小時,被發現是必然的事。

兩人對視一眼,童漓顯得淡定,完全不怕人進來,曲睿就苦惱了,他壓低聲音問道:“還要多久?”

童漓看了看牧思敏背上那些黑獰,心中換算了一下:“還要十分鐘。”

“最好快點,他們馬上就要找過來了。”

醫院就這麼大,只要他們去把監控調下來看,便能查到他們在這裡。

不過才三分鐘,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明顯是查到他們在此處。

曲睿心中有些灼急,他走向另一邊摸了摸莫思敏的脈象結果跟之前沒什麼差別,壓根沒有一點起色,所以她到底在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