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又問:“你是她的朋友?”

童漓眼尾的餘光掃向裡面的牧思敏,雖然兩人不是朋友,但如果她不點頭,估計這護士又得把她趕出去。

“是。”

護士眼裡透過狐疑,有點不相信,但也沒再趕她走,裡面那個是重病患者,雖然手術做了,但現在情況非常兇險,至今她都沒有家人過來,那麼年輕的一個小姑娘也怪可憐,她便想著網開一面:“那你在這裡看一會就好了,裡面是無菌室,沒有醫生的允許,誰都不可以進去,看完了你馬上走。”

她可不想惹麻煩。

童漓眼神閃爍了一下,點了點頭。

護士還有事情要忙,便沒再管她。

待了護士走後,童漓來到門口,手悄咪咪的摸進口袋裡,準備拿出符紙。

“童小姐?”

身後一道清朗的男音傳來,童漓拿符紙的手一頓,回頭望去,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遮著臉的男人。

她上下打量面前的男人,這男人認識她?這聲音有一點耳熟,那雙眼睛她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時沒想起。

曲睿把口罩摘下,朝她笑了笑:“童小姐怎麼在這?”

童漓挑了挑眉,原來是藥店的那個少東家。

她下巴朝裡面點了點:“來看看朋友!”

曲睿走到她旁邊,往裡看去,認出裡面那個是今天下午送來的重症。

“她是你朋友嗎?”

“嗯!”

曲睿微微嘆氣,一臉的可惜,還那麼年輕的一個小姑娘,來的時候滿身的沙土,聽說是剛從土裡挖出來的,但她卻不是因為沙土窒息而傷。

“病人傷的挺重,身上各個器官都有不同程度的衰竭,看她的模樣像中毒,但又分析不出來中的是什麼毒,我也給她摸了脈,很微弱,也給紮了針,效果也不明顯,藥也打進去不少,只能維持幾分鐘就失效了。”

“根本無從下手。”

這個是他除裴九胤之外,碰到最棘手的病症。

曲睿盯著她的眼睛看,像是在詢問她的意見。

童漓微微抿唇,掃了他一眼,她自然知道為什麼他們沒辦法治療她:“我想進去看看。”

“……。”

曲睿是這邊的醫生,帶人進去很方便,她讓童漓去做全身消毒,換上無菌服,才帶她進去。

童漓一進去,就被裡面滴滴作響的儀器吸引,以往她都是以摸脈來探聽患者的心率,現在這些儀器能清晰主觀的顯示出來,挺好的。

童漓靠近牧思敏床邊,床上的人躺在雪白的床上,雙目緊閉,在這群醫生的救助下還是沒能恢復意識,整個人面色更加的差了。

她想摸牧思敏的脈象,看到她手上紮了針管,視線順著軟管看上去,是一大瓶液體。

雖然沒搞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不妨礙她摸脈象。

曲睿則靜靜的站在她旁邊,他對童漓不瞭解,只知道她對藥材有一定的見解,就是不知道她的醫術怎麼樣。

不是他看不起她,而是這個病人的症狀太奇怪,人體所會發生的病症無外乎就是那麼些,他全都牢牢記在腦海中,但這個女孩真的沒辦法用常理來研究。

但看童漓那泰然自若的小模樣,帶著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沉靜,他有種感覺,覺得這個女生會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