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一根小絨毛從小鳥身上掉下,小絨毛在半空中飄飄蕩蕩,無比緩慢的飄落地面。

當絨毛落地之時,車裡的人當下扣動扳機。

‘砰’的一聲悶響。

槍做過消音處理,發出的聲音並不大。

童漓在槍彈射出來的同時,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移動,堪堪躲過急速而來的子彈。

而那顆想要她命的子彈,直接打到前面的那棵樹上。

中彈的樹幹在強勁的衝擊力下,直接炸開花。

如果那顆子彈直接打在她腦袋上,那開花的便是她了。

童漓冷眼靜看那棵樹,忽地莞爾而笑一笑,真是好的很!好久沒有人能這麼直接逼近她腦門了。

她掂量了下手中鏟子,臉色一冷,一個回手將手中的鏟子直接甩向剛才偷襲她的位置。

車裡的人看到她這個舉動,不禁在心裡嘲笑她蜉蝣撼大樹,要知道他們的車子,可是子彈都打不....穿的!

“……”

男人心有餘悸的看著,與自己眼睛僅差1厘米的鏟子,鏟子鋒利的一邊還帶著陣陣陰冷,一股土腥味撲鼻而來,引起胃裡一陣翻滾。

他不是聞不得土腥味,而是這把卻差點要了他命的鏟子,所引發出來的應激反應。

一時間他不知道該懷疑這玻璃是假的,還是前面那個女孩真的有那麼逆天。

玻璃他們沒試過,無法求證,但那個女人輕輕鬆鬆解決掉戰鬥力強勁的敵人,能躲過子彈是事實,現在用鏟子破壞防彈玻璃也不無可能。

他還是無法說服自己,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女人。

可眼前的剷剷提醒他,這可不是在開玩笑。

童漓又撿起另一把鏟子,晃了晃,真心覺得這鏟子非常好用。

看著前方兩個左呆若木雞的男人,訕笑道:“要麼滾,要麼死。”

她沒那麼多時間應付他們。

兩人對視一眼,面上相顧失色,心中開始搖擺。

他們在刀口上過日子,對於生命早已置之度外,而且這單生意價錢不低,幹完這一單足夠他們逍遙一段時間,但這位看似柔弱的女人,他們連碰都碰沒到,就已經摺損了兩名大將。

完全是實力的碾壓,再繼續下去也討不到便宜。

可要他們放棄,實在不甘心。

男人猶豫期間不停的與車裡的人相視相望,像是在傳遞某種資訊。

車裡的人也一時拿不定主意,他心中雖然糾結,但手裡的動作可沒停。

他彎著身緩慢的爬到後座,準備拿他的終極武器。

雖然會燒錢一點,但總比完成不了任務強。

他以為自己靜悄悄,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當他剛開啟上面一層蓋子時,似乎感覺到上面有一雙眼睛正看著他。

男人微微抬頭,就看著童漓拿著一把鏟子正眈眈虎視盯著他。

他心裡嘎噔一下。

童漓拿著鏟子敲了敲玻璃窗,示意他把車門開啟,裡面的人猶豫了一下。

童漓加重敲打的力氣,震的那塊玻璃砰砰響,男人嚇的不敢不從,按了按角落裡的按鍵,後車門慢慢彈起,童漓往後退了幾步。

裡面的人低垂眼眸,盯著近在眼前的武器,眼角餘光留意童漓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