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範德爾說,“他想找我合作,我拒絕了。”

“嗯。”沈澈點點頭,沒問緣由,“一起走吧。”

“你也去?”範德爾問。

“要去的,都是一個地方,但是方法不同。”沈澈慢悠悠的走在前頭。

傳來的訊息裡,只有蔚、麥羅、克萊格三人,而沒有凱特琳。

釣魚佬已經甩鉤,他看到了餌,大概清楚要釣的是什麼。

而他選擇咬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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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範德爾進入芬恩地盤的時候,發現無數鐵血士兵,都是他不曾見過的面孔。

可以看到那個諾克薩斯軍閥的重視度,原先只是提供武器,但如今已帶上軍隊。

芬恩在前面帶路,能看到他臉上的傲慢臉色,範德爾只是笑笑,不說話。

這一刻,他就已經明白,那個諾克薩斯的軍閥已經來到了黑巷,而自己今天要找的就是他。

可範德爾沒想到的是,是她,而不是他。

芬恩衝大廳上坐著的女人行禮,說道:“範德爾已經來了。”

範德爾打量著這個女人,能看出年紀不小,她膚色黝黑,身著極具諾克薩斯風格的軟甲和紅袍,右肩頂著狼毛,擺明著自己的軍閥身份。

她側坐在亞龍犬毛包裹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神情淡漠。

亞龍犬是來自諾克薩斯的一種動物,諾克薩斯人喜歡將其用於軍事行動、看家護院。亦或者是當成寵物。

它危險且值錢,但這些都不是用皮毛包裹椅子的理由,因為太刺。

範德爾只能歸結於那女人的特殊癖好。

“米達爾達。”女人走下來,伸出手,“獨自一人來這,很有勇氣。”

“範德爾。”範德爾愣了一會,才伸出手,笑道,“不值一提,都是為了不聽話的女兒。”

米達米爾握住他的手不放,說道:“真是羨慕你們的父女情深,我到祖安有一些日子了,那個不孝女兒也不知道過來看我。”

“不知道你女兒是?”範德爾使勁抽出手,但這女人手臂上的力量明顯更大,他抽不出來。

“皮城的梅爾·米達米爾議員。”

米達米爾鬆開手,用手指拂過範德爾鬍子拉茬的下巴,說道:

“我很欣賞你,範德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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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恩的勢力叫黑血,在黑巷最北邊的地方,比起中央的福根酒館,和最南方希爾科的微光工廠,最為陰暗潮溼。

就在範德爾和米達爾達談話的時候,黑血幫派附近,某個陰暗的角落裡,有個成員正在被毆打。

沈澈把那人踩在腳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腳下的那個成員瑟瑟發抖道:“人甲,大哥有事好說,別動手啊。”

“我動的是腳。”沈澈又踩了一腳,“聽話麼。”

“聽聽聽!”人甲瘋狂點頭,擦掉臉上的血,心想被打成這樣,誰不聽話?

“讓我進黑血幫,就說我是你的遠房表哥。”

“大哥,想進黑血幫你直接去就行,拿我出氣幹嘛。”

“閉嘴,話別那麼多。”

“表哥,你叫什麼?”

“寶劍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