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卻像是很不高興,「這恐怕不能如你意了,我明天就可以讓宋中天破產,我看你去哪裡弄錢?既然你口中的弟弟對你這麼好,那麼那種恨得人心看著他還不到十八歲就死掉嗎?」

宋林拾瞪著他。

湛卻笑了笑,對於她還有所忌憚,感覺高興,能拿捏她就是好事。

恰好這個時候容湛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拿出來看了一下,是宋飛羽,於是接通,就聽見那邊宋飛羽的聲音說道:「阿湛,你在哪裡?回來陪我吃晚飯好不好?」

「嗯,好。」容湛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宋林拾只是冷笑。

容湛看著她的表情,眉頭蹙了粗,但是還是鬆開她,任由她跌落到床上,然後站起身,「你最好乖乖地待在醫院裡,我不允許你離開,你就不能離開,我不放手,你就不能了斷,這段關係,做主的從來都是我,你沒有說不的權利。」

容湛已經不想和她糾結過多,他只要封住她所有的退路就好了。

晚上的病房只剩下宋林拾,她望著窗外皎潔的月亮,整個人變得很安靜很安靜,安靜的就像對這個世界所有美好都沒什麼感知了一樣。

此刻她真的好想子修,真的很想。

她伸手去摸脖子上的吊墜,可是摸到的卻是冰冷的藍寶石,於是蹙了蹙眉頭,將它重新扯了下來。

那個吊墜被她收在福西路那棟房子裡,不應該將子修送的吊墜放在那個房子裡的,送宋林拾撐起疼痛的身子,慢騰騰地挪到床邊,下床去。

光是走到門口就已經滿頭大汗了,心口的傷口也隱隱作痛,但是她也管不了,她只想去拿回子修的吊墜。

她剛開啟門,就看到門口站著的連胳膊保鏢,看來是容湛留下來的。

「宋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嗎?」其中一個保鏢恭敬地問道。

宋林拾知道自己繞不開這兩人,於是老實地說道:「醫院裡住的不舒服,可以送我回去福西路嗎?我的身體已經沒事了,如果有需要,再送我回來醫院也行。」

保鏢面面相覷了一下,「宋小姐不要為難我們,容總吩咐過,你必須待在醫院。」

「除非你們幫我綁起來,不然我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回去。如果你們執意將我關在房間裡,我即便跳窗也要離開,反正我不怕死,怎麼辦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