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琴消失,顧索的聲音蒼老而柔和。

陳權點了點頭,道:“謝謝。”

隨後,他轉身便要離去。

“權,那位黑夜殿堂的執事,被你短暫更改了認知,我感覺到他的命運出現了波動。

不論你想做什麼,別招惹到主都的教會。”

顧索的聲音從陳權的背後傳來。

陳權擺了擺手:“本我教派的人,都是一群瘋子。”

顧索平靜的目光注視著陳權離去的背影,許久後,微微嘆了口氣。

他轉身,繼續拿起鵝毛筆,在那紙張上繼續寫著,那是一張泛黃的紙,上面佈滿了奇怪的淡紅色斑紋。

【偉大的,最古老的世界孕育者,寧靜與命運的主宰者,人類文明的引領者,無上的父。

我將在一個月內晉級主教,繼續執行您的意志,感謝您給予我這個機會,讓我衰老而年邁的身軀得以重生。

您忠誠的僕人,祈求您的仁慈與憐憫,祈求您的祝福,願我一切順利。】

寫完了這最後一句話。

他撐著桌子,艱難的站起身來。

隨後,他將這紙張在桌角的燭臺上,點燃。

緊接著,他捏住紙張,朝著房間的中央,略微一甩。

燃燒的紙張在半空中,像是停滯住了。

隨著燃燒,那灰黑色的煙霧卻沒有擴散,而是直接消失了。

最終,那張信紙沒有留下絲毫的蹤跡。

只剩下顧索渾濁的眸子,看向窗外的天空。

...

...

...

“那,這個看起來很頂的大殿是什麼地方?”陳安深吸口氣,疑惑道。

他與疤哥一同朝著那間蓋著黑布屋頂的小攤走去。

“是軟都紀念館,紀念軟都歷代城主,副城主,執法者的地方。”疤哥瞥了那大殿一眼:“可惜,那一任城主還沒給它建完,就被調走了,後來軟都逐漸衰敗,城主府的城主也一代不如一代,現在的城主府,只剩下一個城主,一個執法官了。哦對,執法官是主都派來監督城主的人。

現在的城主年紀大了,估計有生之年沒希望晉級成為主教,不然也不會被派到這裡。

他就像是現在的軟都,衰敗而年邁,或許幾年後,他們會一同走向相同的結局。”

“其實我一直挺好奇,大家都是平民老百姓,憑什麼他們是權貴。”陳安撓了撓頭,他和疤哥已經來到了小鋪的面前。

小鋪上鋪著紫色的桌布,上面擺著一些奇怪的東西,裡面沒有燈,破爛的木架上也零零碎碎的擺著亂七八糟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