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註定難眠。

白兮胃酸,心絞痛,她不知道周承笙害怕她睡不安穩,在牛奶里加了安眠的泡騰片。

她渾渾噩噩,在周承笙一寸寸安撫下猶如醉酒般,時而抽泣,時而顫慄。

他碰了,也沒碰,尤其是看到白兮胸口下方的刀疤後,他猶如虔誠的教徒般,極致溫柔。

看著身下的女孩嗚咽著睡著,周承笙在她額間吻了吻,翻身到隔壁房的浴室,在冰涼的花灑下衝了整整一個小時也沒解掉他體內的燥動。

凌晨三點,周承笙從浴室出來,接到周佐的電話。

“笙哥,國內啟宏傳媒收到一封匿名郵件,指控白兮在顧家新婚前夜殺人,有現場照片和監控錄影,啟宏的老總已經第一時間封鎖訊息。”

周承笙摞下水杯,“地址能破譯嗎?”

“帶病毒的一次性郵件,破譯不了。”

周承笙擰著眉頭,臉色寸寸陰沉。

啟宏老總知道清楚他跟白兮的關係,所以才不敢外發,但這不代表背後的人只給啟宏發了郵件。

白兮的新聞接二連三,這次如果在美聯珠寶展上爆出殺人,那她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會化成泡影。

那段錄影足以讓她辛苦重振的南秋蔓再次垮臺。

周承笙問:“晚上有人拍影片嗎?”

“啊?”周佐一時沒轉過彎。

“我表白的那一段,剪掉沒必要的畫面和音段發給各大媒體,包攬未來三天的頭條。”

周佐這才反應過來,“收到!我馬上去做!”

周承笙勾起嘴角,“加個字首,白兮誤信我與許家聯姻,情傷,飄窗醉酒,所以不小心踏到了隔板上。”

周佐心裡一句大大的窩槽,笙哥這追妻的手段夠高,夠不要臉。

新聞一發,一石四鳥!

一石,斷了許家聯姻的痴心妄想。

二石,通告全國白兮是他的女人,哪家媒體還敢亂髮新聞?嫌腦瓜子不夠鐵非得撞槍口?

三石,直接砍了九成九的情敵,全國敢明目張膽跟周承笙搶女人的男人,除了周佔霖,周佐暫時想不出第三個,可惜二公子已經被親哥許了婚事。

四石嘛,白兮想辯解也無從下口,她總不能說自己被當成殺人犯躲到隔板上。

周作內心唏噓不已,哥就是哥,不一樣的傳說。

周承笙重新回到白兮房間,從身後摟著她,白兮睡的很熟,偶爾幾句夢語,他貼近仔細聽。

“抱抱,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