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進入複賽就算拿到金獎也是輸!

助理將藍莓端到胡希兒眼前,“小姐,白兮的資料我們查得很清楚,她在白家過得還不如普通百姓家的孩子,她不可能超過您,說不定這其中有隱情。”

胡希兒頓住,“對,對啊,一個刷馬桶的丫鬟,怎麼可能比得過我?你說得對,其中絕對有隱情。”她募地發笑,將指間的藍莓捏爆,“想辦法把那天的照片發出去,要乾淨!”

*

白兮在醫院繞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充電寶,她意識到自己有些恍惚,於是去洗手間洗了個冷水臉,不料剛出來就被一隻大手拽住,“白兮,看不出來你本事大啊!”

她本來就有些迷糊了,猛地被人一拽,差點從臺階上滾下去。

“美聯國際大賽特等獎,就憑你?別人以為你是天才,我還不知道你幾斤幾兩重?”

是白文澤的聲音,白兮掄包,“滾開。”

白文澤拽著白兮的手腕,“你喝酒了?是想去陪誰啊?為了拿這個獎你沒少陪吧?你就是萬人騎也沒用,老子跟你的仇沒完!”

白兮晃了晃腦袋看清白文澤的同時也看到他身後的周承笙。

他出手的速度極快,白兮只聽見一聲慘叫,白文澤剛剛還抓著她的那隻胳膊已經翻到身後。

“啊啊,艹艹艹,疼啊,誰他麼…”

他罵罵咧咧側頭,在看到周承笙的瞬間,腿一軟,差點尿褲子,“周…周大少爺,疼疼,爺爺,周爺爺,你放過我,我錯了錯了…”

周承笙睨著他,那眼神透著森冷,陰鷙的可怖。

醫院後門的洗手間,臨近太平間,幾乎沒什麼人。

白文澤極度扭曲的姿勢,大半夜被人撞見,會以為撞了鬼。

“周承…”

笙字還沒說出,白兮就聽見幾聲“嘎嘣”,白文澤猛地張大嘴巴,她心口一顫,連忙後退半步。

白兮從沒見過一個人的嘴能張這麼大,除此之外他臉上脖子上的青筋都已撐到極限,彷彿下一秒就會暴血而亡。

而周承笙始終巋然不動,只是鬆了手上的力度,白文澤順勢癱倒在地,像剛剪掉舌頭的啞巴,神情萬般痛苦,卻一聲都喊不出來。

白兮盯著他外翻的胳膊和手指,不禁蹙眉,怎麼不把腦袋擰翻呢。

周承笙想牽她,白兮下意識用包擋住,“你別打我。”

他好氣又好笑,“我什麼時候打過你?”隨即拉住白兮的手往車上走。

白兮酒氣上頭,迎著夜風意識已經飛了,“這麼會打不如你做我保鏢吧,我請的那些人我都不滿意。”

他淡笑,“好。”

“有試用期,你要是敢打周承笙我就錄用你。”

他停住腳步,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樣子頗為無奈:“你很討厭他?”

她臉頰越來越紅,“嗯,他陰魂不散,我該找個道士收了他。”

周承笙嘴角噙著苦笑,“今天喝了多少酒?”

兩人朝前走了一段,白兮突然抓著他胳膊,“別走了,我頭暈,先說好你試用期不過我不會給你發工資的。”

他將人橫抱起,在橘黃的路燈下,白兮醉眼朦朧,瑩白的肌膚上泛著淡淡的微醺感,讓人心頭髮軟,“不用你付工資,我倒貼。”

白兮下意識瞪眼,“倒貼的東西不值錢,沒有人會要,我就是個例子,你不要做傻事。”

周承笙心口悶鈍,他將人抱進車內,指尖摩挲著她的眼尾,“白兮,我…”

“換你你也不會要。” 兩人的距離極近,她幾乎能看清他瞳孔的底色。

周承笙嘆了口氣,沙啞著開口,“我一直都要你。”

這話像一股電流,擊的白兮渾身酥酥麻麻,意識也跟著清醒了幾分。

“那為什麼我倒貼你不要?” 她雙手揪著他的領口,帶著幾絲哭腔,“周承笙,到底是我賤還是你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