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麗知道白文澤進了手術室,急的差點也跟著躺進去,“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你哥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媽,您別胡說八道,哥哥不會有事的,只是骨折沒有傷到要害部位,不會鬧出人命。”

齊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懷裡還揣著氧氣瓶,時不時吸一口,“整隻胳膊都脫臼了,五根手指頭都折了啊,蒼天啊,你要罰就罰我,不要讓我的孩子吃苦,這是讓我生不如死啊!”

白文涵順著齊麗的背,“媽,奶奶知道哥哥進手術室,在老宅心臟病發,爸爸將她送進家附近的醫院,今晚應該過不來。”她沒說是自己故意告訴杜曉福的,不為別的,就是想讓老太婆著急,報那一柺杖的仇。

齊麗咬著牙,“白兮你真狠!你這是要逼死我全家!” 她深吸了口氧,“涵涵,媽媽這次要親自為你們報仇!”

白文涵壓低聲音問:“媽,你打算怎麼做?白兮不知道使了什麼妖術,周大少還護著她。”

“她就算有天羅神仙護著也不可能區區幾天就脫胎換骨變了個人,比賽一定有貓膩,不管周承笙多厲害,他敢動我的孩子,我照樣跟他拼命!我打不過他也得咬下他一口肉。”齊麗將白文涵擁入懷中,“涵涵,你和你哥哥是媽媽的心頭肉,誰都不能欺負你們,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白兮如果查實作弊,周家不可能會保她,美聯更不可能會放過她,只要我們透出點資訊,多的是人替我們收拾她。”

兩個小時後白文澤從手術室裡推出來,他臉色慘白,整隻右胳膊都被打上石膏,手掌腫的像吹膨的氣球。

齊麗的心疼的四分五裂,“兒子,兒子沒事了沒事了啊。”

白文澤哭喊著:“媽,我疼…”

齊麗撫摸著他額頭,抽泣道:“媽媽知道你疼,媽媽比你更疼,乖乖的,很快會好的。”

她抬頭問:“醫生,我兒子怎麼樣?會不會有後遺症?”

“一個月之後複查才能給你準確答覆,家屬跟我來趟辦公室。”

“好好。”齊麗將氧氣管塞給白文涵,“去病房陪著你哥哥,我去跟醫生聊聊。”

進到辦公室後,醫生扶了扶鏡框,“手術過程中我發現患者還有其他病症。”

齊麗緊張道:“什麼病?我兒子哪裡有病?”

醫生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名片推給齊麗,“這是我們院男科一把手,現在預約五月份應該能排上。”

齊麗愣在原地好半天沒回過神,“男…男科?醫生,你直接跟我說,我兒子到底哪有毛病?”

“他不舉。”

*

白兮上車後就歪著腦袋睡著了。

周承笙將座椅放平,把外套蓋在她身上。

自從白兮跟他離婚,他胸口一直悶堵著,以前他最討厭白兮喝酒,每次醉酒都抓著他不放,什麼虎狼之詞都說的出口。

可現在,他莫名的喜歡上她醉酒的姿態,奶萌奶萌的,眼底沒有清醒時的疏離,怎麼逗她也不會翻臉。

周承笙指尖敲擊著方向盤,思緒飄回到新婚夜,白兮的主動和痴迷他仍然記憶猶新,可現在她只有在醉酒的狀態下才會主動跟他靠近。

他的車幾乎是在路上移著走,上千萬的豪車開出了烏龜的速度,周圍的車避之不及,眼尖的看車牌就知道是周家的坐騎,不認得的更不敢靠近,萬一發生剮蹭,這輩子都賠不起。

他磨磨蹭蹭將人送回婉居,想跟白兮多呆一會,又怕她在車上睡著不舒服。

內心一番掙扎後,周承笙將人交給陳梅,“少爺,您不進去坐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