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經嘗試傷害她的父親,但是被她阻止了。

你不再能夠隨心所欲地往返兩個世界。

這也是為什麼畫師不再採取進一步措施,因為女孩還在,你就不能恣意妄為。”

兩人的角色好像反了過來,即使姜禮處於絕對劣勢,卻還是讓映象在談話中處於下風。

“那又如何?”

映象冷笑:

“以前她還能依靠著油畫的力量和我分庭抗禮,但是現在失去了滋補,油畫的力量日益削減,她已經沒辦法阻止我了,能做到的頂多就是讓那些無關緊要的鏡子碎一碎而已。

你還指望她有餘力來救你嗎?

如果她能救你,我根本沒有機會把你拉進去,虧我一直提防著她,沒想到早就外強中乾了。”

“所以我說,你真可憐。

你為什麼覺得,她能發現的秘密,我不能發現呢?”

姜禮二話不說,轉頭就走,不理會不明所以的映象。

映象死死地盯著姜禮最後消失的拐角,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突然胸有成竹。

但可惜的是,除了大浴室的這面全身鏡只是佈滿裂紋,其他的鏡子全部被姜禮徹底打碎並打包帶走了,映象沒有辦法透過那些鏡子看到姜禮在做什麼。

他只能無奈地守在全身鏡面前。

過了許久,姜禮依舊沒有出現。

映象懸著的心終於落下,連自己都想不到還有其他能出來的辦法,他怎麼可能知道?

“果然只是嘴硬,只要等油畫將你蠶食殆盡,我就能徹底解脫了。”

映象惡狠狠地說。

就在映象話音剛落的那一刻,他突然發現自己變矮了。

原本是姜禮模樣的映象,隨著身高逐漸變化,外表也變成了一個穿著白袍,披頭散髮,看不清面容的女人。

“啊?解脫什麼?”

姜禮略顯輕浮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正低頭驚詫於自身變化的映象猛地回頭,一臉震驚:“你...你怎麼...”

“我都說了,她發現得了的秘密我能發現,她發現不了的秘密我也能發現。”

姜禮攤攤手,一副無奈的模樣,好像再說‘哥們是個天才,真是苦惱呢’。

映象越過姜禮,看到了他身邊的油畫。

油畫上沒有女人的身影,僅僅只有一匹乖順的駿馬。

“不可能!她人呢?”

映象想要靠近油畫檢視,但又忌憚不知道如何脫困的姜禮,只好站在原地,警惕地盯著姜禮。

“我想要弄壞油畫,所以她就去那邊了。”

映象的頭髮遮住了臉,看不清她的表情,所以姜禮並不知道此時它正在瞳孔地震,因為它明白這句話包含的資訊量有多大。

“油畫其實也是通道,她過去的同時,我就可以過來了。”

映象聽到這話,緩緩抬起頭,撩開了頭髮。

姜禮臉上的輕鬆消失,神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因為被頭髮擋住的並不是姜禮想象中的面色蒼白的臉,是數不清的,擁擠在一起的,正在哀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