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那個年輕人說了什麼。”

“他是什麼人,為什麼警察要聽他的?”

“這誰知道呢。”

隨著遠方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都趕過來湊熱鬧,男人的瞳孔微微動了一下。

與此同時,姜禮覺得自己腦袋裡的草也隨之搖動了一下,然後他就楞了一瞬間,不過下一刻,他便一臉激動。

“你很緊張?”

姜禮又湊近一分,他背對群眾和警察,只有男人能看見他的表情。

那是一種近乎狂熱的的眼神。

姜禮咧著嘴,直勾勾地盯著他,好像在無聲地大笑。

“而且很害怕,你在怕什麼?

怕他們找到你藏在樹林裡的衣服?

還是怕他們找到你清洗手臂時忽略的血跡?

我能感覺到,這是意外,你殺死她完全是個意外,我能察覺到你的情緒。

她的衣服都是新衣服,而你的牛仔褲甚至已經洗到發白。

你的眼袋很重的,面板狀態很差,看上去甚至像是她的爸爸,你平時壓力很大吧。

你的心裡窩了一團火,為什麼?

是不是她平時看不起你?

你是個失敗的人,你做什麼都做不好!

她是不是這麼說的?

所以你要證明給她看。

你能做大事!天大的事!”

這一切,留下來看守的警察都沒有聽到,他只看到被拽住的男人突然推開姜禮,想要逃跑。

於是警察二話不說,追上了男人,將對方制服。

還不等他問姜禮出了什麼事,秦政便提溜著一件染血的外套走了出來,一臉興奮。

“找到了,真的有發現!”

而同時,和善警察也擠過人群,鄭重地說:“男廁所洗手檯的下方有凝固的血跡,只要送去檢測一下,就知道是不是跟死者有關。”

男人被死死按住,看不見表情。

除了秦政的另外兩名警察,此刻看姜禮的眼光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懷疑,取而代之的則是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