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這些你就能肯定兇手是死者丈夫?”

“當然不是。”姜禮看了一眼和善警察。

後者從他的眼光中看到了驚詫和...鄙夷?

小老弟,身上兩個頭怎麼一個有用的也沒有?

姜禮的目光彷彿在這麼說。

“這些只能推斷出幾乎不可能是搶劫殺人,但凡劫匪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這麼劫,不過既然我懷疑他,自然還有其他的理由。”

姜禮沒有賣關子,直接把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

“有幾個細節讓我覺得很可疑,報警的時候死者還是傷者,並沒有死。

那麼他為什麼第一時間撥打的是報警電話,而不是急救電話。

另外,為什麼他在醫院工作,連最基本的搶救措施也不做,他的身上一點血跡都沒有,說明他根本沒有嘗試過要給死者止血。

還有那個。”姜禮指了指花壇上的章魚丸子:

“老婆都快死了,還先把小吃放好才去檢視情況,怕不是提前準備好的貢品吧?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根本就是他殺了人,事後還想要偽裝成搶劫過失殺人。”

“這...”三名警察面面相覷,有些慚愧,事實上這些他們都注意到了,但是卻根本沒想這麼遠。

“警官,我是無辜的啊,這只不過是他的推測,怎麼能僅僅根據推測就說我是兇手呢,我不可能也沒有理由殺我的老婆啊,至於他說的那些,我一時嚇懵了,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該怎麼應對,這才錯過了搶救的時機啊,我對不起我老婆啊...”

男人抬起頭看向警察們,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這讓警察們心裡也犯起了難,雖然他們認可姜禮說的話,也覺得很有道理,可是誰是兇手並不是憑一張嘴說的,需要證據,而且必須是能把人釘死的鐵證!

沒有證據,就演算法庭上人人都知道被告是兇手,他甚至也可以被判無罪。

“要證據?”姜禮把菸頭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腳,上前兩步把男人的領子揪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直視男人的眼睛,一口煙吐在對方臉上:

“那我就給你!

秦政,去周圍的小樹林找一找,看有沒有新動過的土,或者鬆動的樹皮,還有樹上,瞧仔細點,另外那個誰,去男廁所裡看看,有沒有血跡。

實在不行找總隊要個金屬探測器,就在方圓幾十米,一定能找到東西。

我不信一個連這些細節都想不到的人,打掃的作案現場會乾淨!”

秦政三人本來以為姜禮被說得破防要揍人,正想要上去攔住他,可沒想到姜禮竟然讓他們去找證據。

他怎麼知道能找到證據?

三人對了對眼神,留下一個人看住姜禮和男人,另外兩人分頭去找姜禮所說的證據。

周圍的吃瓜群眾離的比較遠,聽不到他們的談話,見兩個警察離開現場,都是有些奇怪。

“怎麼回事,怎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