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家有話好說,何必失了和氣?”謝璋連忙出來打圓場。

掌門途經此地,原本是一時興起準備順帶著看看弟子們練武練得怎麼樣,結果遠遠就瞧見大家聚在一起,不知在湊什麼熱鬧。

“都幹什麼呢?”掌門使了些術法,聲音如洪鐘般響徹了整個演武場。

眾弟子瞬間作鳥獸散,一時就只剩下幾人立在原地。

掌門往這邊一看,驚得差點又就地跪下,卻被黎川使了個術法穩住。他匆匆忙忙跑過來,在黎川三步遠處站定,籠著袖子行了個大禮:“師祖,您怎麼出現在這裡?”

黎川又恢復那種平淡的有些疲倦的神情,“問她。”

掌門看向姜嫵,拱手行禮:“小師祖。”

對上掌門詢問的目光,姜嫵回道“我已至金丹期,想與大家切磋一二。”

周圍的弟子已經看呆了。

什麼師祖啊小師祖的,掌門怎麼會給這個年輕男人和姜嫵行禮呢?

另有一些稍稍年長的知道內情,臉上的神色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簡直是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

師祖?黎川仙君?

江湖傳言不是說他死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

姜嫵一個普普通通的入門幾年的弟子,怎麼就被祖師爺給看中了呢?

眾人的神情透著些說不出的怪。

姜嫵一下子就猜透了他們心裡在想什麼。

男性視角下,女性只能作為依附於男性的角色,但凡有出挑的女性,便會被認為是付出了某種令人不齒的代價。

什麼代價呢?

姜嫵那麼廢物,除了一副美豔的皮囊還能有什麼啊,當然是付出了身體啊。

大家理所當然地這樣想。

不過姜嫵也沒有解釋的打算。在她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解釋只能越描越黑。

如果不能站在同樣的高度或者更高的地位,解釋是最蒼白無力的。

掌門應了一聲,利索地開始張羅比試的事。

雖然他有點看不上姜嫵,但是既然師祖收她為徒,必然有他的用意。

他對師祖無條件信任。

掌門一眼看出姜嫵如今大約是金丹中期的修為,於是三言兩語就安排了一場年輕弟子之間的切磋,指派了幾個築基後期,金丹期和元嬰期的弟子與姜嫵比試。

有女弟子小聲抱怨:“抱上了大腿就是不一樣,想折騰什麼就折騰什麼。我今日的訓練還沒完成呢,誰有空陪她玩。”

另一人扯了扯她袖子,示意她不要胡說。姜嫵耳力極好,已經聽見了這番話。

她想了想,對這位女弟子道:“你如今築基後期,我是金丹中期,就不用比了,你自去訓練吧。”

女弟子卻覺得遭受了侮辱,第一個跳上演武臺,挑釁道:“怎麼,瞧不起我?我實打實練出來的功夫怎麼也比你丹藥堆出來的金丹期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