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是隱去了扶桑破滅,印加帝國割據一方的結果。

不同於北商洲遭受西羅人的重創,瑪雅和阿茲特克處於正面戰場,印加帝國並沒有太受西羅人的襲擾。

就算是瘟疫,他們那邊缺乏足夠的人為因素,疾病的蔓延也更加好控制一些。

所以如今的印加帝國雖然停止了擴張的腳步,但卻依舊處於相對的鼎盛時期,印加皇帝瓦尹納是不願意重回殷商時代的。

如今商洲大會。

瓦尹納抵達蒂特蘭城,是因為對聖旨的重視,謹防各部落聯合,恢復殷商,所以特意來針對大明使團,哪怕墨教與大明聯手,他們也要爭一爭才好。

畢竟。

西羅人的攻勢已經慢了下來,他們沒必要因為擔憂戰爭而全面傾倒於大明,更不用恢復殷商舊制,大不了他們印加從此參戰,一起抵禦西羅人。

所以。

在這阿茲特克的皇宮內,瓦尹納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宰相,宰相頷首領命,向皇位上的嬴政發起了進攻。

“大明的聖旨是真實的,這點無疑。”

“可閣下又是何人?為何要用秦朝皇帝的名號?”

“若是這般藏頭露尾,我們殷地安人可不認,更何況,秦國的先祖蜚廉,乃是帝辛提拔的臣子,嬴氏一族不思報恩,又豈能成為皇族?統領商洲?”

顯然,他們不光知曉歷史,甚至連秦朝皇族的血脈淵源都知曉。

雖然是臨時應對,切入點也選的非常好。

即便是皇位上的嬴政都是眉頭微挑,對於揚起的議論,只說道:“周人滅商,秦國滅周,朕恢復了殷商一脈的統治,為何當不得商洲之主?”

“又或者說。”

“朕當不得,誰又當得?”

尊奉古制,那麼除了血脈外,還要看一個東西——禪讓。

禪讓固然沒有孔子描述的那麼美好,但其本質是春秋之前的義戰,是遵循遊戲規則的,即便改朝換代,也會留對方的社稷。

之所以有這個規矩,是因為大家本來就是一家人。

都是黃帝的後代。

所以做人留一線,沒有把事情做絕,如周滅商,也是把武庚分封在商人舊地安陽。並非周王不想殺盡,也並非是不擔心商人了。

為了防止武庚造反,還特意在朝歌東部設立衛國,以管叔鮮為衛王;西南部為鄘國,使蔡叔為鄘王;北面為邶國,使霍叔為邶王,共同監視武庚。

由此可見,周王室是十分忌憚武庚的。

但依舊沒有趕盡殺絕。

如微子啟還分封在了商丘,成為了春秋五霸中的宋國。

這其實也是禪讓的本質了,如《竹書紀年》中記載:昔堯德衰,為舜所囚也。舜囚堯於平陽,取之帝位。舜囚堯,復偃塞丹朱,使不與父相見也。

孔子為了立德,所以做了春秋筆法。

但當事人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也承認禪讓的法統,屬實一家人,誰爭來當家主……

而嬴氏先祖,蜚廉的血脈,是顓頊的孫女“女修”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