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才看向那些被毒啞的族人,說道:“我回來了。”

那些切諾基人沒有那種孩子終於找到父親的委屈,作為男人的他們,只是單膝跪地,右手按在心臟上,進行著某種無聲的宣誓。

戰爭,從未結束……

……

許青麝是錦衣衛鎮撫使趙克戎親自送進的最好的牢房,吩咐獄卒盡一切可能滿足許青麝的要求,絕不能有半分怠慢。

與許青麝簡單的聊了幾句後,趙克戎就去見楊廷和了。

楊廷和跟王倬在下棋,聽完彙報後,他淡淡的說道:“把許青麝送進監獄,只是案子需要一個交代而已,她被張執象推到了風口,該她倒黴。”

“好生招待吧,到時候刑部會判死刑,隨便弄個女犯替了。”

“雖然許青麝作為女兒不受許家大老爺的待見,但她畢竟是許家的人,到時候就不要額外開條件了,許家來領人,放了就是。”

趙克戎表示明白,隨後問了句:“許青麝把王翠翹送給張執象是何意?”

“哦?”

“你也在打那姑娘的主意?”

趙克戎連忙表示不敢,楊廷和冷哼了一聲,說道:“許家的四老爺求了好幾回,許青麝都沒有把王翠翹給他,你便知道都是什麼人在搶她了。”

“拘著點,別把命搭進去了。”

“許青麝是對的,王翠翹留在誠意坊,多半要被人搶走,等許青麝出來,哪怕會報復,但損失已經釀成了。”

“唯獨放在張執象那裡,他是真會去護著那姑娘的。”

“以後許青麝再搶回來就是了,不,都不用搶,王翠翹本來就是許青麝放在張執象身邊的棋子。”

“王翠翹能夠給張執象惹的麻煩,將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人心險惡。”

“江湖人士固然會為了義氣做一些事,但王翠翹這樣的絕色,他們心底不想染指?張執象若倚重江湖力量,必然有他翻船的時候。”

“她這一手,倒是對我們有利。”

楊廷和在評點,王倬卻對王翠翹不感興趣。

他說起正事:“大通錢莊的案子要結,那賑災的事情,是不是也不能再拖了?”

楊廷和點點頭。

說道:“放出訊息,等張執象講完《炁體源流》便表態賑災,這多拖延的兩日,淮王也差不多押送到應天了。”

“登聞鼓降世,必須做成子孫不肖,太祖降罪。”

登聞鼓運到京師,太祖降罪的局才不攻自破,只要登聞鼓沒送到京師,淮王案子做成鐵案,那就可以延伸到陛下失德,他們就可以朝大禮議發動攻勢,推翻大禮議將嘉靖徹底變成傀儡。

在這件事上,南京這邊可謂是眾志成城,不會再給張執象借力的機會了。

所以。

不到萬不得已,楊廷和並不想毀掉登聞鼓,若是毀了,就不能向嘉靖發難了,畢竟嘉靖只要問一句“鼓呢”,你拿不出具有神異的登聞鼓,嘉靖不認賬,你也沒辦法。

“那就等淮王了,也不知張執象有什麼辦法,可以變出1300萬兩來。”

“莫非道家真有點石成金的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