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翹是個麻煩,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

她很漂亮。

古人說那種十二三歲就能名動京華的女子,便是她這樣了,那種乾淨的純美,如同人間的精靈,怯然的眼眸僅是望你一眼,便忍不住豁出命去保護。

都說美人在骨不在皮。

可真正的美人,在的是那份靈動的神韻。

她不帶半點妖冶,卻能最大的激發男人內心的佔有慾,十歲那年,便有人花五十萬兩買她,這份絕美可想而知。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她本身就是一塊沒有任何反抗力量的和氏璧……

見張執象也看入了神,許青麝笑著走近,在俯身在張執象耳旁低語道:“小天師心動了沒有?”

“很漂亮。”

張執象坦然承認,許青麝哦了聲,笑意盈盈的看著他,說道:“那小天師可要好好保護我家翹兒哦,等小天師長大了,翹兒就可以好好服侍你了呢~”

許青麝說話的時候,還想伸手去摸他的臉。

但卻被張執象嫌惡的避過。

他從來沒有對一個人如此討厭過,鄙夷而厭惡的目光看著許青麝,問道:“在你的眼裡,人與人之間就只有骯髒的利益和慾望?”

許青麝愣了一下,隨後捧腹大笑。

她一隻手搭在張執象的肩頭,不顧他抖開的動作,忽然死死捏緊他瘦小的肩膀,如同惡鬼一般的說道:“不是我眼中如此,而是這世道如此啊。”

“你既下了山,又如何能免俗呢?”

“遲早有一天,你也會跟我們一樣的。”

惡毒的詛咒,還妄圖壞他道心,依瓊看不下去,一把將許青麝推開,護住張執象,如同護住幼崽的母豹一樣,惡狠狠的看著許青麝,呵斥道:“滾遠點,瘋子!”

“呵呵……”

許青麝輕輕一笑,便泰然處之,等錦衣衛來後,看了張執象一眼,便任由鐐銬戴在手上,跟隨錦衣衛前往詔獄了。

王翠翹回了趟誠意坊,那些切諾基的少女被帶了過來,她們與依瓊抱在一起,哭做一團。

案子到這裡算是結了。

張執象也順利的將伊達部落的族人解救了出來,可大部分卻族人卻被毒啞了,那些人拿到了自由,卻沒有像開始那樣的激動,去攻擊叛徒。

他們都靜靜的看著。

看著大防風緩緩前行,那五名還能說話的叛徒驚恐無比,或用切諾基語,或用漢語,瘋狂的求饒著,澤達更是砰砰砰的磕著頭。

“伊布!伊布你聽我說。”

“我是迫不得已的,我不按照他們說的做,他們就要殺掉我啊。”

“伊布,你饒我一命吧。”

“伊達部落依舊沒有人了啊,饒了我吧,伊布!”

大防風靜立了好一會,緩緩蹲下身,一隻手握住了澤達的腦袋,平靜無比的說道:“看在是族人的份上,我留你個全屍。”

“啊!伊——”

他還想求饒,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脖子已經被扭斷了。

澤達的死刺激了另外四名叛徒,他們不再求饒,頭磕在地上,流著眼淚,大防風卻沒有放過他們,依次扭斷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