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在張執象的手勢下消失了,他平靜無比的說道:“此乃人證,按許青麝所說,這是不可信的,可倘若有物證,那便是鐵證如山。”

“按照這個澤達的說法,刺客是他們切諾基人自己的行動。”

“那麼。”

“前日的刺客,至少應該是切諾基人吧?”

“殷地安人跟我們長得很像,但也是有差別的,屍體就在錦衣衛手中,拿來對比便可一清二楚,他們是漢人,不是殷地安人!”

“而且,我相信刺客的身上,應該有證據可以證明他們是許家的人……”

張執象說完後,平靜無比的看著許青麝。

此時,一名誠意坊的管事過來報信,他低聲道:“坊主,誠意坊被襲擊,我們死了五個人,被搶了一些東西……”

許青麝深吸了一口氣,死死盯著張執象。

張執象不為所動,只是對羅文忠說道:“羅大人,還請通報錦衣衛,讓他們來配合審案。”

這件案子,需要講邏輯嗎?

需要。

但不是許青麝的邏輯,而是:許青麝是大通錢莊的幕後主使者,因為張執象要請願查案,所以她派人刺殺張執象,並利用汪養浩與依瓊的情仇,意圖將案子嫁禍給汪養浩。

沒錯。

唯一的邏輯就是,許青麝是替罪羊,替朝廷給大通錢莊案子一個說法,替他們將汪養浩先摘出來一部分,讓他們合力一起將許青麝送進監獄。

許青麝能不能活著出來,許家要花多少錢贖她,那都是後話,也是朝廷可以獲利的藉口。

所有人都可以獲利,張執象要的,不過是解救伊達部落的人。

許家的仇恨也在他身上。

那些人……何樂而不為?

羅文忠看明白了,也輕鬆了,很好,現在應天府衙門的大案就只剩下淮王案了,登聞鼓也被關公像鎮住了,終於活下來了……

許青麝啊許青麝,你這次輸得有點慘啊。

羅文忠輕鬆看戲,許青麝臉色鐵青無比,這場刺殺案的勝負並不在公堂上,而是在他們兩方給朝廷的開價。

顯然,張執象的開價更高……

來之前,許青麝不是沒有考慮過這一點,只是,她認為自己這一套手段下來,張執象應該疲於應付才對,結果,他根本就沒理會……

深吸一口氣。

許青麝露出妖冶的笑容看著張執象,說道:“是我小看你了。”

“承讓。”張執象平淡應道。

“讓你先贏一局,未來還很長。翹兒,回誠意坊,將依瓊的那些姐妹還給她,你也跟著一起,以後跟在張執象身邊,你是他的人了。”

張執象:???

王翠翹:“啊?”

許青麝嗤笑道:“你不會以為我不在誠意坊,還有人護得住你吧?三年前就有人花五十萬兩銀子買你,你說,會有多少人對你動心思?嗯?”

“小天師,你不是救苦救難麼?”

“我家翹兒,你救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