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若是去了呢?”

許青麝忽然變得凝重無比,王翠翹也察覺到了不對。

這不是一件案子的事,如今應天府有三樁大案呢!淮王的案子暫且不說,刺殺案與大通錢莊的案子,卻是可以並在一起的。

朝廷需要有人出來背鍋……

張執象也不一定要針對許家,只針對許青麝一人便可。

許青麝如果去了衙門,恐怕就回不來了……

一時間,王翠翹竟然覺得八面埋伏,她們忽然就落入了絕境當中,那個小道士竟是如此厲害?心中不由升起幾分驚懼。

“是啊。”

“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張執象好手段啊……”

許青麝站起了身來,她赤腳走在地毯上,裙襬晃動間不時露出白嫩如象牙般的肌膚,這個如蛇毒一般甜膩的女人從沒有想到自己會在謀略上如此被動。

不過,女人的思維終究和男人不一樣。

手段自然也不同。

她已經想到辦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說道:“張執象不是說我派了刺客嗎?那就認下好了,刺客的確出自我府上。”

“來人。”

“將那些殷地安人送到應天府衙去!他們——就是刺客!”

誠意坊的姑娘當然沒動,送往府衙的是那些當苦力的奴隸,許青麝已經告訴了那些叛族的人,說大防風回來了,你們已經背叛部落,落入大防風手上,只有死路一條。

唯有幫她,才有活命的機會。

所以……他們該認下刺殺,並栽贓給所有族民。

至於辯解?

不好意思,在送走他們之前,這些殷地安人已經被灌下了啞藥,一個個都不會說話了,切諾基人本來就沒有文字,到大明來學會漢話都不容易,哪裡會寫字?

所以。

當許青麝把人送到公堂上去的時候,依瓊差點瘋了,要去找許青麝拼命,那些族人喝下啞藥的慘狀還在,一個個痛不欲生,許青麝竟是如此囂張!

還是大防風抓住依瓊的手,讓她掙脫不得。

依瓊便再次對大防風打罵。

大防風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許青麝,殺意已經凝如實質。

羅文忠瑟瑟發抖的看著這些人,心中巴不得他們打起來,打起來就不用升堂了,可是,張執象卻冷冷問道:“羅知府,還不升堂?”

羅文忠:“……升,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