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的請願,人們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張執象。

還以為張執象發生了什麼意外,就在人群騷動的時候,有人大呼著來報信:“小天師,小天師他……他在擊鼓鳴冤!”

……

對於張執象狀告許青麝買兇殺人一事,還有汪養浩簽名畫押的供詞,應天知府羅文忠有點懵,你昨天不是把汪養浩抓走了麼?怎麼還……

“劉渡舟是汪家的人,汪家作為刺殺的主使者可以確鑿。”

“汪養浩供出了同謀,這就是人證。”

“案子得查!”

面對張執象的邏輯,羅文忠表示自己想辭官了,不是,你跟許家鬥法,直接鬥啊,昨天都動武了,今天又來衙門告狀是什麼鬼?

該不會以為衙門能處理這個案子吧?

“那個,小天師,你們只有一紙供狀的人證而已,證據不足,衙門斷不了案的。”羅文忠只能強行打太極。

“斷不了就審啊,麻煩羅大人請許青麝來對簿公堂。”

“這……”

“我乃陛下親封光祿大夫,奉聖旨進京,卻在承天門前被刺殺,羅大人,我個人生死是小,有些人違逆上命,意圖造反是大啊。”

“啊!”

羅文忠嚇了一跳,這帽子太大,他背不起,更不敢把案子往朝廷這邊帶,所以前天的刺殺,就必須要有個交代……

“那……我去通傳許青麝?”

“許青麝一屆民女,大人如此顧慮,豈非……”

“來人!將許青麝帶到府衙來!”

……

羅文忠的口氣很大,但具體辦事的衙役都知道怎麼回事,他們來到誠意坊還是很規矩的,只是帶隊的趙班頭態度堅定。

“那,我是非得去一趟咯?”

許青麝半眯著的眼睛裡滿是冷光,趙班頭低著頭,卻沒有服軟。

她微微思索,向王翠翹問道:“翹兒,你說……張執象是不是就等著我拒絕?”

王翠翹答道:“我們手上有人質,他們硬來是不好解救的,但藉由第三方力量,卻要好搜查一些,我們輕易不能魚死網破,母親不去的話,張執象下一步應該就要施加壓力,迫使羅文忠來查封我們誠意坊了。”

“羅文忠為了保命。”

“不敢不聽。”

昨天汪養浩都被抓了,羅文忠可不會覺得張執象不敢對他動手,這也是今天羅文忠硬著頭皮來傳喚許青麝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