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沒有在此過多逗留。

季秋只與歐治子事後寒喧片刻,鄭重告知不會忘了承諾,便告辭離去。

法相之境,法天象地,一步跨出便是咫尺天涯。

九州七國,地域雖說龐大無邊,但只以季秋如今腳程,遙遙數萬裡,亦不過彈指之間。

按道理講,眼下的他縱使回了稷下,那姜齊之主也未必能拿捏得住他。

可,事前季秋以九鼎之一的雍王鼎,與趙五靈應下了承諾,答應了送葬趙武王雍一事。

那麼為了九鼎,就還不是離去之機。

如今,最為容易收攏的鼎,近在眼前。

只要能重新執掌,季秋聚集氣運,必將再進一步,介了那時,鎮壓姜齊之主,持劍討伐楚王,才算是更有把握。

眼下時間過去了一年有餘,那戰爭祭典的號角就將吹奏而起。

已是

近在眼前。

正好,太阿這柄足以魄美神聖的聖兵鑄成。

以一尊徹底陷入了瘋癲的瘋王為敵,當是千載難逢的試劍之機!

也好看一看,他季秋如今,到底是否能夠真正做到,弒殺一尊真正的

神血之王!

待到回到了原本小院。

正見得秦政一臉凝重的望向太阿出世的方向,握著劍的手掌都滲出了汗漬。

季秋不辭而別,匆匆離去,偏偏此時王城風起雲湧,又陡然生出了這般天象,使得秦政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但,當他看到凌空虛渡,不過片刻,便復又折返的白衣身影。

這已褪去了幾分稚嫩的少年,當下不由心中一喜,便忙快步走來:

“先生!”

“可是事情已經完成?”

“方才那到底是什麼動靜,著實令人心悸!”

看到自己教授了一年有餘,如今已是超凡有成,大概相當於道基大成的少年,季秋笑了笑,便耐心的解釋了一遍:

“沒什麼。”

“不過是鑄成了一柄劍罷了。”

“這本就是先生我來趙王城,所為的目的。”

說著,季秋手掌一翻,便將太阿劍從儲物袋中召出。

看著虛浮於面前,泛著赤色劍輝的聖道之兵,秦政後退了一步,只覺得有一股莫大威壓,撲面而來,讓他一時間連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不過,片刻之後。

他的身軀之中,便有玄奧的力量激發,直往四肢百骸蔓延而去。

這是來自血脈源頭的神秘,蒼茫而又古老,蘊藏著無法言喻的強盛與不朽。

季秋敏銳的察覺到了。

哪怕是威道之劍的特性,縱使是神血古老者都不能不受影響,但落在了秦政身上,未消一時半會,便已是漸漸消磨於了無形之間。

難以置信。

這就是,所謂的古祖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