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小妹和新嘉賓住一間房,藍大廚和昆允住一間房,剩下的傻大兒和楚枳住一間,蘑菇屋其實還有三間客臥,再來幾個嘉賓都能住,只不過住一間房才有節目看點。

“九哥你在看什麼書?”周大孔好奇一問。

“《東觀漢記》。”楚枳解釋道:“吳樹平老師進行輯遺和校對的版本。”

“是什麼書?”大孔在腦子裡過了一圈,確定沒聽過這名字,口中問著,眼神就往書本上瞟,然後就瞅見滿篇文言文。

[孝安皇帝諱祜,清河孝王第二子也。少聰明敏達,慈仁惠和,寬容博愛,好樂施予……]

“史記和漢書,二十四史之二,大孔你該很熟悉吧。”楚枳說,後者大孔甭管看沒看過在,華夏人只要上過大學二十四史的名字鐵定聽說過。

“《東觀漢記》和《史記》、《漢書》在當時並稱三史,不過後來因後漢書問世,逐漸不受人關注。”楚枳說道:“二十四史我都看完了,所以再看其他史書,《國榷》《通鑑紀事本末》《東觀漢記》都好看。”

不明覺厲,但周大孔單純的認為能和史記並列的書應該很吊。

他看著室友認真看書,忽感覺自己在一邊有點多餘,因此強行又尬一個話題:“九哥很喜歡看史書啊。”

“你不覺得,瞭解自己國家歷史的人很帥嗎?以史明鑑,我感覺這種人很酷。”楚枳說道。

很帥嗎?周大孔腦子裡很多小問號,如果是其他人這麼說,傻大兒只會左耳進右耳出,可說話人是楚枳啊,全網公認的大帥比,聽他這麼一說,大孔都有點想去買本史書來瞧瞧。

“難怪九哥可以寫出《菊花臺》、《千里之外》、《難唸的經》這些歌曲。”周大孔好似突然發癲,又或是突然打雞血,猛然從床上竄起。

他站床上,一隻手指著天花板,大孔斬釘截鐵地道:“我從今天開始就要開始看,每天堅持,如果我堅持不了,我就天打五雷……”

“別別別,大孔不至於,我們好好說話。”楚枳緊忙攔住後一句。

兩人住一間房,天打五雷轟很容易傷及無辜,所以楚無辜連忙阻止。

“唉喲我的腰桿。”周大孔腰疼,安分地躺下,他又問:“九哥你今天干活比我還多些,腰桿是不是很疼?”

“不疼。”楚枳老老實實地回應,他老早就用病假人遮蔽了。

“那我就不打擾九哥你看書了。”周大孔轉身,開始對著攝像機說一些有的沒的,只不過音量控制得很小聲,不會吵到室友。

“怎麼可能不疼,第二季收玉米,連雲峰哥幹一下午都累。”

“九哥肯定是不想讓人擔心。”

大孔嘀嘀咕咕對鏡頭說,他口中的雲峰哥是新一代的動作演員施雲峰。

嚮往好幾天的戲份才剪輯成一百二十分鐘,即便會員加長版也不過150分鐘,所以獨處時,基本很難獲得戲份。

傻大兒是長相憨,但人還是聰明的,他找到的方法就是多說說對嘉賓的評價,後期在剪輯時基本都會剪進去。

來上節目,楚枳不用特意改變作息,每次功課三到四小時,已經超過常人的學習時間。

與此同時,在昆允和藍鄔裔房間,他們也在商議著一件事,私下商量不入鏡。

經常看向往的觀眾也應該知道,兩位在房間休息的鏡頭幾乎沒有,這就是因為兩人也是節目製片人之一,需要進行不少的商討。

“臺裡接到了特殊任務。”昆允說道。

“什麼特殊任務。”藍鄔裔言語和神情都寫滿抗拒,他對這節目感情挺深,因此不希望加些影響收視率的東西。

“建黨一百週年的宣傳。”昆允道。

“哦那沒事了。”藍鄔裔回答特別乾脆,直接問:“怎麼弄?是要邀請老前輩來節目?”

很多老前輩知名度不高,但黨內地位高。

好比藍鄔裔的岳父,在金陵加入首都平津學生救亡宣傳團,曾經是抗敵演劇第三隊的隊長,演出過大量宣傳抗日的戲劇。

“不用再邀請人,電視臺和中宣的意思是,我們節目,有現成的。”昆允說道。

“嗯?”藍鄔裔疑惑,現成的是誰?

“阿九是雙烈士的遺孤。”昆允看見藍大廚疑惑的目光,他繼續道。

“我也是今天台裡通知下來才知道,阿九的父親是消防員,母親是公安幹警,都是因公殉職的,在阿九很小的時候,就只能和爺爺相依為命。”

“雙烈士家庭……”藍大廚好似想起什麼,他被氣笑了:“所以雙烈士家庭被逼得差點自殺?娛樂圈到底是姓共,還是姓資?”

“藍老師別激動。”昆允道:“得知這訊息我也很震驚,而且我還得到訊息,從小帶大阿九的爺爺,也大概在兩年前去世,就在被誣陷那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