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就是這樣,本來結尾就感覺要唱得靈魂都要昇天,後面滋滋聲又將它們拉入了地面沉重的軀殼內。

不少人還在抱怨,但聽到主持人的解釋瞬間明白了。

心中不忿消散,他們此刻只感到屌炸天!

“臥槽,臥槽,九爺你真是不給別人活路啊,爆麥你敢信?”

“聲浪超過了動態範圍,文縐縐的,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音太高,裝置承受了他們這個價格不該承受的壓力?”

“貌似好像這樣理解也沒錯,但其實更準確的不是因為音太高,而是持續性的高音輸出導致的爆麥,無論怎麼說,音響裝置是受苦了。”

“這不是《左手指月》吧,而是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唯吾獨尊吧?聽得我都麻了!”

華夏觀眾樸素低調地讚美“臥槽”,媽媽粉黃兮甚至都開心得說不出話

南韓觀眾表情很豐富,有震撼,有呆若二哈,也有表情不知道如何形容的。

他們的表情比語言更豐富。

“大精彩”、“華夏之行大滿足”、“我見到過最精彩的表演”、“楚枳歐巴被稱作大魔王是很正常的”等等。

島國的誇獎就相當中二了。

“讓高天原都震動的歌聲。”

“楚枳桑擁有他這個年齡不該擁有的嗓音條件,雖然久保不帶人和藤原家輝的歌曲也不錯,但這個差距就好像是幼稚園和高校生的差距。”

“布偶是什麼星座,說不定是獅子座,因為只有獅子座能唱出這種高音。”

“為什麼只有獅子座能唱出高音?”

“因為獅子高獅子高……”

還有島國人在說著日語的段子,獅子高是島國八九十年代很火的餅乾小零食。

在幕後位置的現場負責人大宇看到自己國家歌手超神發揮,很高興。

但做現場安全的,也不清楚歌曲的難度,所以他問旁邊的專業人士舞臺藝術總監景庸。

“嘿,能唱《左手指月》的歌手,我們歌壇多嗎?”大宇詢問。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舞臺藝術總監再怎麼也是內行人,所以景庸處於震撼中,都沒緩過神,因此大宇的第一遍詢問他沒聽清。

直到大宇再說一遍,景庸才回過神。

“他從e3唱到了e6,在一首歌橫跨了三個八度,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這是什麼概念!”景庸的話讓大宇很迷糊,什麼概念?他沒概念。

“高音的極限領域是c5到b5專業領域所說的五組,我們不說全國,就說全球,有能力五組連續咬字的少之又少。”景庸更直白的說。

“要知道高音從e5開始,基本都是頭聲哼唱,不具備咬字能力,而楚枳不但唱到五組,還唱去了六組,這傢伙在六組居然還能連續咬字,這簡直誇張到極致,其他不敢說,這高音咬字能力是人類機體的極限。”

“哦,反正全世界也沒幾個能挑戰成功,是這個意思?”大宇總結性地詢問。

“別說原版,我們降key也沒幾個能挑戰成功,擁有五組高音的連續咬字能力,以及還要擁有二十度的音域,降key的要求都秒殺全球百分之九十九的歌手,更何況原版。”景庸道:“如果不是他現場唱出來,我根本不相信這首歌是人類能唱的。”

很好,大宇聽到自己想聽到的“楚枳這首歌無敵”,很好,那就能打棒子和小鬼子。

造成全程歡呼外加掌聲的主角楚枳,接受主持人的訪問,每位歌手結束都會聊兩句。

“楚老師的歌聲讓我們留下了深刻印象。”主持人提問:“這首《左手指月》創作來源是?”

“歌曲來源於我無意間看到的一本書《六祖壇經》中,無盡藏尼和六祖惠能的一段對話。”楚枳說道。

“慧能說真理和文字無關,真理是天上的月亮,而文字只是指向月亮的手指,要看到月亮也不一定需要手指。”

“基於這個佛教典故,寫出了《左手指月》。”

主持人感嘆:“楚老師對書籍涉獵範圍真廣泛,從歷史到佛經。”

“我也至少想多看一些書,看書越多,越覺得對世界的認知不夠,多看書也能避免心靈上的悲傷。”楚枳回答。

接下來兩個問題楚枳也都按部就班回應,隨即他走下舞臺,往休息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