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便是相對主觀的情感與人格。

只要能贏,只要能夠在這次聽證會上取得最後的勝利,什麼手段都不為過。

“路明非,現在你應該做的事情不是瞪著想要殺人一般的眼神盯著那個叫做安德魯的白皮豬,而是掩面哭泣,這樣的話效果更好。”芬格爾像個講戲的導演一樣,細說著路明非表演缺失的地方。

不講證據打感情牌的事情,在最開始從事法律工作的時候,安德魯也不是沒有見過,透過哭鬧、拉自己的孩子當擋箭牌,以此引起法官和陪審團的同情,從而影響最後判決的結果。

果然,安德魯看到陪審團的那群老頭子開始交頭接耳地交流著,很顯然路明非的自證起到了作用。

手段很拙劣,但是很管用。

安德魯拉那群猶如朽木一般的元老們組成陪審團,就是因為其老學究的做派,他可以耍些手段,讓局勢對自己這一邊有利,但是路明非這邊同樣也利用了這一點。

“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誰又能夠證明。”安德魯不死心地說到。

“我!”楚子航站了起來:“我和路明非是居住在同一座城市中的,我們的中學也是同一所,路明非身上發生的事情,我可以作證。”

“不僅是我,學校裡很多人都清楚這件事,因為這件事在學校中曾經是人人皆知的話題,如果校董會對此存在疑問的話,可以派人去我的家鄉進行調查,仕蘭中學的老師和學生都應該知道這件事,找一找路明非同級同班的學生,都是可行的。”

“那好,我這裡向陪審團提交第二份證據。”安德魯見自己的第一波攻勢被如此四兩撥千斤地破解了,說到:“路明非學員完成了獨身屠龍的英雄之舉……”

“我打斷一下,雖然對外宣傳的時候,說的是我一個人解決掉了那條龍,實際上並非如此。”路明非打斷了安德魯的發言:“隻身屠龍的事蹟,你們想想就可以了,千萬不要當真,認真地用大腦思考一下,就能過明白那不是我一個入學不到一年的新生所能做到的事情,在缺少專業訓練的情況下,這怎麼可能?”

獅心會那群被路明非拎著劍道泡棉棍暴揍的學生沒有就此開口,楚子航也沒有對路明非教給他的秘術發表意見,這是默契的沉默。

“把學院的對外宣傳當成真實經過的人,不是蠢貨就是壞蛋。”

路明非盯著安德魯說出了這句話,意指安德魯又蠢又壞。

安德魯被路明非這樣針對,雖然處理了太多的事件,見過了太多人和事,自詡為鍛煉出一顆鋼鐵心臟的他也心臟驟停了一瞬間,讓他臉上浮現一股鐵青色。

“當時,去往那座城市的混血種不知道有多少,其中以屠龍奉為事業的家族不知道有多少,願意挺身而出的屠龍者也不知道有多少。”

路明非繼續說到:“僅我見到的,就有六位屠龍勇士,那些分割在戰場其他地方的人,那些屠龍的混血種更不知道有多少了。”

“他們面對那條次代種並沒有畏懼與退卻,而是英勇地與其戰鬥,使用戰術、武器,哪怕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同歸於盡的打發也在所不惜,為的就是儘可能地對那條龍造成殺傷效果,使其因為受傷、失血、疲憊等因素變得弱,好讓其他人能有機會擊殺那條次代種。”

“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甚至不知道他們來自哪個國度,但是他們的勇氣感染了我,他們是行走在屠龍道路上的同伴,他們前赴後繼的犧牲,最後讓我獲得了最後屠龍的時機,然後成為了竊取勝利果實的最後那個人。”

“我是屠龍勇士,他們更是,只不過活下來的只有我一個,一個幸運的小子將太多人的努力與犧牲所取得的成果佔為己有,這就是我。”

“安德魯先生,你說的,我只身完成屠龍的壯舉,那是一件錯誤的認知,那些人的名字沒有被記下,但並不意味著他們就不重要了。”

安德魯喘著粗氣,面紅耳赤的,說到:“那好,但是最後殺死那頭龍的就是你,路明非,這件事是可以確定的。”

“是的。”路明非點頭說到。

“眾所周知,龍族的鮮血和精神都會對混血種產生汙染,汙染越多,混血種體內的血統純度就會越高,這不是什麼好事,因為一旦混血種血統超過臨界血限的話,他們就會逐步龍化,最終變成不人不龍的死侍。”

安德魯環顧四周,說到:“我在這裡提出質疑,路明非學員在屠龍的過程中受到了龍血的汙染。”

“之前調查團的秘書帕西要求對路明非進行採血,以此進行分析化驗,調查路明非是否受到了汙染,這件事遭到了路明非的拒絕,帕西先生也遭到了路明非學員的暴力對待——龍族的血統是暴虐且具有侵略性的,路明非對帕西採取的暴力手段,我有理由懷疑路明非已經受到了龍血的汙染。”

“當然,對一位屠龍勇士產生這樣的懷疑,是對他的侮辱。”

安德魯的這句發言引起了噓聲一片,但他依然說到:“但是我們不得不提防這種可能性的存在,所以我提議,現場對路明非進行抽血調查,嚴明真假,並杜絕有人質疑調查團在血樣上造假的可能。”>記住本站網址,,方便下次閱讀,或且百度輸入“ ”,就能進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