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二章 路明非那不願意面對的過去(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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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加圖索,你這個白皮豬,你給我豎起耳朵挺好了。”
路明非清了清嗓子,開口講述起了自己的過去,其餘人都下意識地放緩了呼吸,集中精神來聆聽著路明非的話,想要對這位S級瞭解得更多。
“既然校董會已經瞭解到我的過去,就應該知道我被父母寄養在叔叔嬸嬸家的日子裡,過的是什麼日子,雖然父母按月打生活費,那筆錢對於小市民的叔叔嬸嬸一家是筆鉅款,但是他們並沒有把那筆錢全部花在我的身上,甚至連十分之一都沒有,其餘的都被他們拿去揮霍,供應他們那富足的生活。”
“買車,打牌,美容,買高檔衣服,出入高檔場所,供應他們的孩子上他們根本供應不起的貴族學校,而我,每個月用在我身上的錢不到一千塊,衣食住行加起來不到一千塊,出行只能搭乘公共交通工具,沒有零花錢。”
“回到家的時候,我要主動做家務,去賣菜,去做飯,在吃飯的時候給每個人盛好飯,吃完之後要洗碗打掃衛生,無論在餐桌上,我有沒有吃飽。”
“我的父母每月給他們大量的金錢,他們卻拿我當傭人使喚,這和付費上班一樣扯淡。”
路明非說出了自己的過去,臉上卻是帶著笑容。
“並且他們經常在精神方面對我進行打壓,我與同學發生矛盾,他們不僅沒有做出幫親不幫理的事情,甚至不問事情的緣由,將過錯歸咎於我的身上,並以此為藉口剋扣我那原本就不剩多少的生活費,並讓我承擔更多的工作。”
“他們否定我的一切,從各方面貶低我的人生,我所做的一切在他們那裡只有遭受否定這一個結果,我對他們的意義,是每個月的生活費,如果某個月我的父母沒有按時匯款,我就會被從他們的家中驅趕出去,就像房東驅趕欠房租的租客一樣。”
“我甚至不能比他們的孩子表現得更加優秀,因為他們知道自己並不如我的父母優秀,所以他們的孩子必須比我更優秀。”
“在這種馬上就要流離失所,不斷遭受打壓與否定的生活環境下,我度過了五年的時間,時間長了,我也陷入了自我否定的狀態,自信喪失,自暴自棄。”
“我也想有興趣愛好,但是最為廉價的愛好也需要金錢和時間來進行維持,而這兩樣是我最缺乏的,我只能將自己的人生寄託於遊戲之上,用表弟的膝上型電腦打遊戲,用為他們跑腿時剩下的錢去網咖上網。”
“是馬也,雖有千里之能,食不飽,力不足,才美不外見,且欲與常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
路明非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我一個連吃飯都不一定能夠吃飽的人,在生活中沒有得到任何肯定的人,能夠做到那種程度,也算是我的自立自強了,算我內心的堅韌了。”
自我介紹到這裡,在場的眾人都沉默了,他們沒想到風光無限的S級有著這樣一種的過去,除了楚子航。
在仕蘭中學的最後幾個月,楚子航在學生的口口相傳中瞭解了關於路明非的事情,但是那只有一部分,即便清楚一部分內幕的他沒有想到路明非過的竟然是這樣的生活,他的記憶中某個刻骨銘心的下雨天,曾經見到過路明非的身影,沒有家人來接的路明非只能用書包擋住頭頂上的雨水,孤零零地衝進雨中,讓楚子航挽留邀請的話語都沒有追上他的腳步。
“再後來,也就是大約一年半之前,我的身體與精神終於承受不住,崩潰了,即便我倒在地上哀嚎,得到的不是關切的問詢,而是劈頭蓋臉的痛罵,直到鄰居聽不下去了,他們才打電話叫來了救護車。”
“醫院的檢查結果是,我有著非常嚴重的營養不良,就像災民一樣;精神科給出的精神評估,我有著非常嚴重的心理創傷。”
路明非沉默了一陣,才深吸了一口氣地說到:“醫生替我報了警,相關機構的工作人員出面調查了我的情況,讓叔叔一家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雖然被他們揮霍掉的生活費沒有辦法再全部拿回來,但是我可以支配原本就屬於我的生活費,從傭人的命運中擺脫出來。”
“我從來沒想過,自己的生活費原來是那樣一大筆的錢,我有了充足的錢去做我想做的事情,無論是吃還是玩,我可以擁有屬於自己的膝上型電腦,可以買遊戲,買漫畫,可以吃肉吃到飽,我可以不用小心翼翼地顧忌著其他人的目光生活。”
“經過了精神科醫生的心理輔導和治療,我被人為摧毀的自信又找了回來,按照那位醫生的話,我接受的治療相當於重新塑造了一個人格,當然,按照精神科醫生的說法,現在的我與之前的自己是另外一個極端。”
“在從叔叔家裡解脫之後,我發現我原來是那樣的優秀,比其餘人都優秀,我學什麼都快,一分耕耘一分收穫,在營養充足的情況下,再加上合適的體能鍛鍊,我的身體也變得強壯。”
“當時的我還未與混血種的世界產生聯絡,並不知曉龍族的存在,我以為自己是天生的那麼優秀,是一顆蒙塵的寶珠,那時不過是找回了原本的自我,為了讓自己的力量更好地發揮作用,我努力地學習,用各種知識來武裝大腦,從影視作品中學習格鬥技擊。”
路明非看著安德魯·加圖索,說到:“安德魯團長,你這隻骯髒的白皮豬,愚蠢的土撥鼠,我的這份解釋,是否能夠得到你的認可——我並非覺醒了龍族血統,而是找回了原本那個足夠優秀的自己。”
“原本我是並不想面對我的過去的,因為那帶給我的只是傷痛,雖然心理輔導與精神治療起到了很好的作用,但是每一次的回憶都像是揭開我的傷疤,將那鮮血淋漓的傷口展示給人看。”
安德魯頓時啞口無言,情報方面的缺失讓他的指證出現了誤判,而且路明非進醫院的事情,怎麼沒有在資料中記錄。
並且路明非拿出的辯詞,並不能形成實質上的證據,但是情感牌卻是拉滿,安德魯可以看到,有些感性的女生都為路明非而落淚了。
校長辦公室內,芬格爾揮著手,就像交響樂的指揮在揮舞著指揮棒。
對於路明非的表現,他現在是很滿意的,這份臺詞是他和路明非聯手敲定的。
學校的資訊部專管學生檔案,由於其嚴謹的工作態度,把每位學生的檔案都整成黑歷史一般,調查團試圖對路明非動手的話,肯定不會放過路明非的學生檔案,從中找出可以攻訐的地方,芬格爾就勢來個借力打力,用資訊部所未查詢到的事情來鑄就反擊的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