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剪徑強人(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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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讓許仙去搶,他是不會去做的,只能讓他提升自身醫術,做個名醫,靠著醫術掙錢。
然後是自身的本領,就算許仙真的為非作歹,只要點子硬,誰也沒辦法拿捏他,大宋的都城為什麼從汴梁變成了臨安,不就是金人南下,掠走徽欽二帝,數十萬子民,財產無數,才被迫遷都,偏安一隅。
再看看現在,大宋敢動大金一下嗎?
就這樣,風平浪靜地過去了一旬的時間,許仙在這段時間裡一直苦練不輟,不僅在醫術上大有長進,並且已經把劍法練上了身,缺的只是對敵的經驗。
李公甫送給他的普通長劍在手中舞得是密不透風,猶如一面大盾護在身前。
在練成第一路基礎劍法之後,嶽斯讓他在其餘的四路劍法當中選上一路精修,不喜歡爭強好勝的許仙選擇了以防守為主的第四路劍法。
李公甫見了,有些手癢,準備給自己這個妻弟走上幾招,試試他的水準。
比武演示又不是生死搏殺,兩人用的是木棍,李公甫自持比許仙多了幾年的玩刀的經驗,主動發起了攻擊,然後身上就捱了幾棍子,如果不是許仙收著力,並且修煉還不到家,不然李公甫被抽那幾下,必然要疼上好半天,不像現在一樣,只是紅腫青紫了幾下。
“漢文,好俊的功夫。”當捕頭的磕磕碰碰很正常,李公甫家中備的有跌打藥油,呲牙咧嘴地在身上塗抹。
“不夠啊,許仙的功夫還遠遠不到家。”在李公甫興頭上的時候,嶽斯則破了冷水:“他能勝過你,是因為你疏於鍛鍊,原本身上的功夫留下幾成?而我傳給許仙的劍法本就是上等的武功,再加上這段時日的不斷喂招,敗與你手才不正常。”
然後就聽見門外匆忙的腳步聲,然後便是大門被敲響的動靜。
“李捕頭,李捕頭,快開門,有要緊事要說。”
李公甫整理好衣服,開啟大門,門外是衙門中的皂衣衙役,見到李公甫之後,他急忙說到:“李捕頭,衙門裡來了話,有要事發生,縣老爺命我召你回去。”
“出了什麼事?”李公甫對著那衙役問道。
那皂衣衙役說到:“是有命案發生,出事的還不是一般人,快隨我去,去晚了唯恐縣太爺責難,即便是李捕頭你,被抓起來打板子也是可能的事情。”
一聽這話那還得了,李公甫急忙換上捕頭公服,揣上腰牌,挎上腰刀,匆匆忙忙地向著衙門的方向趕去。
在衙門中聽差的分為兩種,一是領朝廷俸祿的,另外一種是衙門僱傭的,李公甫這個捕頭可是正兒八經的吏,是有編制的,就算看李公甫不爽,也無法開除他。
並且縣令想要辦成事,對他這個捕頭是有所依仗的,平日裡犯點小錯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那種,但李公甫辦事利落,除非是之前士紳家丟失耕牛那種沒頭沒腦的事情,一般做事都會做得漂漂亮亮的,就連點卯都不會遲到,雙方相處得也算融洽,互相給面子。
如今縣令直接說去晚了被縣令打板子的地步,哪怕李公甫這個捕頭都無法避免,可見事態有多麼嚴重。
李公甫這一去直到半夜才回來,許嬌容早早睡下,許仙修道之後,每天只睡兩個時辰便能精力充沛,所以由他給李公甫開的門。
解下腰間的刀放在石桌上,李公甫嘆了一口氣,將他急匆匆被叫去的那一件事講述了出來,聽得許仙是氣血上湧,怒髮衝冠。
原來這錢塘縣附近山林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窩剪徑強人,他們把守在交通要道上,大肆劫掠,目前只犯下一次血案,也是他們唯一一次出手。
被搶的一家富戶人家,是搬家到別處去,路過錢塘縣的周邊,結果碰上了那窩強人,捱了搶,受了災,死了不少人。
“他們不請家丁護院的嗎?”許仙拎著茶壺為姐夫倒了一碗放涼的茶水:“搬家這種事情,肯定帶著不少的家財,不請家丁護院就是等著挨強。”
李公甫‘噸噸噸’地把一碗茶喝下,一抹嘴才說到:“請了,如果不是那些護院,可能全家都變成了屍首,沒人能夠活著報案了。”
示意許仙再為自己倒一晚茶, 李公甫說到:“我看了,那些護院都是好漢子,手上有功夫的,聽他們說,他們的人數比那窩強人要多出許多,但那強人會一手妖法,噴出一股黑煙,他們就沒了力氣,一幫好漢子任人宰割,只有幾個反應快的帶著主家逃了出來,其餘人要麼死了,要麼被強人給帶到不知哪裡去了。”
“那幾個人見離錢塘縣近,便到縣衙報了官,縣太爺非常重視這件事,就連夜召集令三班衙役,你是沒見那場景,平日裡聚不到一起的人,烏泱泱地擠了一片,捕快、衙役、徵發的民壯,好不熱鬧,有百餘人了。縣令倒好,把這件事一說,就讓我們不日清繳這窩強人。”
嶽斯笑到:“一個富商不值得你們縣太爺如此大動干戈吧,連夜召集你們。”
李公甫壓低了聲音,小聲地說到:“這件事還是我從縣太爺的內院僕役口中得知的,那富商只是普通富商,卻是為某位大人打理錢財的,富商在錢塘縣附近受了災禍,上頭肯定是要問責的;而把那窩強人給剿滅了,縣太爺也能向上邊邀功。”
嶽斯又笑道:“李捕頭,你這話是說給我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