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樣放過了他們?”包租婆叼著煙對嶽斯說到:“除惡務盡。”

這裡指的不是天殘地缺,而是斧頭幫一行人,天殘地缺武功被廢,已經掀不起什麼風浪來了,留著他們一條命,活在世上也是浪費白米飯。

“今天我很開心,這件事,明天再說。”

對此嶽斯表示無所謂。

嶽斯第二天就交代給阿星一件事:“我有一件任務交給你。”

“什麼事,大佬,你儘管吩咐,風裡來雨裡去,我阿星絕無二話!”聽到嶽斯的吩咐,匆匆洗完臉,嘴角還帶著牙膏沫的阿星說到。

昨天晚上嶽斯雖然沒有搞出太大的動靜,但寥寥幾招就拿下了天殘地缺,並且還有龍形氣勁護身,一個字,帥。

今早請教了裁縫師傅之後,知道天殘地缺兩個人在武林上武力排名,又從他那裡得知了三人聯手也不一定能夠對付得了他們的音波功,阿星對嶽斯的實力有了初步的認知。

再一想到嶽斯承諾過會教他武功,昨晚的事情給了他很大的信心,阿星覺得這把穩了,自己出人頭地的時候到了,所以今天的熱情高漲,以為嶽斯要助他成才了。

“我剛來到十里洋場的時候,聽你講過,你有一個加入斧頭幫的機會,是嗎?”嶽斯說到。

“大佬,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現在一心一意跟著你混。”阿星擺出一副‘我與罪惡不共戴天’的架勢,挺直腰板義正言辭地說到:“成為幫派份子沒前途的,以前我沒得選,現在只想做一個好人。”

他以為嶽斯這是在考驗他,立即擺明立場。

“好啊,你……做完這件事。”嶽斯差點沒把那句經典對話接上,開口說到:“你有加入斧頭幫的機會,好好地利用它,我需要有個人加入斧頭幫做內應,搞清楚他們最近有什麼動向,然後一舉擊潰,斬草除根,掃清這個禍害。”

嶽斯這段話說的正氣十足,把阿星說的熱血沸騰,下意識地就立正敬禮說到:“是!”

“當臥底這件事危險性是非常高的,你一定要小心,你原本的衣服還留著吧,記的換上,我給你的錢也先不要帶在身上,就跟沒遇到我一樣,之前是怎麼樣做人做事的,以後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嶽斯交代著一些臥底的事宜:“如果有必要的話,打劫勒索,小偷小摸之類的事情,偶爾也做一下,扮成一個爛人。”

阿星聽到嶽斯的話,雙眼頓時四處亂瞟,因為那種爛人的標準,說的正是以前的自己,心裡有些發虛。

“吃完早飯我就去。”阿星說到:“肥仔聰把早餐買回來了,不吃就浪費了。”

“哎,我們兩個之前是不吃早飯的,因為沒錢。”肥仔聰拎著從油炸鬼店裡半賣半送得來的早餐,一種非常認真的姿態說到。

看他那一臉無辜卻又非常嚴肅的表情,不知道是故意給阿星下絆兒、還是真的讓阿星以他們之前的狀態出去,總之清早起來連一口水都沒喝上,阿星就被趕出了豬籠城寨,獨自一人去市區裡討生活去了。

……

“那兩個撲街,虧他們號稱殺手排行榜第一名,浪費我那麼多錢請他們來,結果那三個撲街一個都沒有解決掉,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小角色給幹掉了。”

斧頭幫的總部內,琛哥指著師爺罵到。

那天晚上他被嶽斯的手段嚇壞了,整個人又哭又笑地瘋癲了一個晚上,靠著在洋人那裡的關係請來了心理醫生,那個醫生說琛哥是出現了精神問題,需要做什麼‘額葉切除手術’,然後就能變得安靜下來。

在腦袋上動刀子的事情,在這個時代是不大容易被人接受的,上一個著名的腦科手術的醫患關係還是《三國演義》當中的曹操和華佗,那位主張進行腦科手術的人是個什麼下場,絕大部分人都應該知道。

不過因為心理醫生是洋人的關係,斧頭幫倒沒做出那種事情,而是包了一個大紅包,恭恭敬敬地送人家回去了。

洋人的醫學行不通,那就用本土的法子,一位老道被請了來,擺開法壇,踏罡步鬥,拿著桃木劍做了一場招魂安魂的法事,又燒了一張符紙做成符水灌琛哥喝了下去。

俗話說得好,心病還得心藥醫,雖然這個世界沒有神通法力在,那老道假模假式地在琛哥面前表演一通,還真的安撫住了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