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瑞麗三面與緬甸接壤,一條田埂,一個寨子都是分界線,這麼長這麼犬牙交錯的分界線,也顯得它很特殊。”

何歡從手機上開啟地圖,讓遊客們看這犬牙交錯的分界線。

“我們現在要去的就是這裡。”何歡指著地圖,“看見了嗎?邊界線往我們這邊凹進來。我們這邊叫銀井,對面叫芒秀。同一個寨子,卻分成了兩個國家,形成一寨兩國的奇觀。”

“啊!”

何歡帶他們到一寨兩國,一路上跟他們講一寨兩國形成的歷史原因。

“發現這個寨子處於國界線上的時候,國界線已經劃下了,國之大事,不可擅改。於是同寨不同國。”

“好可惜!”

到了一寨兩國,現在已經成為旅遊景點,一道奇觀,但是一個寨子裡的人分屬不同的國家,感受還是很複雜。

“雖然國籍不同,但因為同根同源同語同俗,所以兩邊還是照常往來。我們是不可以隨意跨越國境線,但他們可以。

兩邊感情也很深。因為我們發展好一些,對面很多小孩來咱們這邊上學,小小年紀就是留學生,上學出國,放學回國。”

寨子風光秀麗,民族風情濃厚,處處是黃色的分界線,和提示遊客不可跨越的警示牌。這種奇觀也令人傷感。

大家昨天覺得在自然面前,人類很渺小。現在在國家面前,又再次感到人類的渺小。

這又是深度遊的後果!

何歡看看他們,其他遊客都是一種獵奇的心理。但小白龍團知道了歷史原因,就無法獵奇似的打卡拍照了。

乾脆帶他們離開,“一寨兩國,形成了對面邊界線朝我們這邊凹進來了,親密接觸卻不屬於我們。而現在我們要去的姐告口岸。”

何歡開啟地圖,“就是我國跨江凸出去到對面,與對面親密接觸,對面是木姐。”

到了姐告口岸,如果沒有威武的邊防戰士,依然絲毫感覺不到這是兩個國家,透過國門,就可以看到對面的木姐。

也感覺不到凸出去了,只覺得跟剛剛凹進來的一寨兩國一樣,只覺本是一體。

大家已經知道了歷史上,這就是一體的。又在歷史上,不斷分割成現在的界線。

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的析麓川地?

“走吧!我們去畹町看看,這是滇緬公路我國的最後一站。”

瑞麗不大,順著過來,一會兒就到了,畹町更小。

“那就畹町橋。”何歡指著畹町口岸裡面的橋,“就是修滇緬公路時建的。抗戰物資就是從這裡進入我國的,遠征軍就是從這裡進入緬甸的,也是從這裡把侵略者趕出去的。現在是兩國界河橋。”

畹町,因為在界河上,這種地理劃分,大家覺得舒服多了。

不過,因為是界橋,也不能真正過橋,橋中間樹立著禁止跨越的欄杆,還有邊防戰士把守。

大家就在橋這頭看看近在遲尺的異國。對面的房子、公路、汽車和行人都一目瞭然。

很多遊客都跑到欄杆那裡拍照。

小白龍團沒人去拍照。當你真正瞭解一個地方的歷史文化後,就沒有那種每個點都打卡拍照的慾望了。

走馬觀花了一上午,何歡帶他們去傣族寨子裡吃了一頓酸辣傣味菜,大家又充滿了活力。

就在寨子裡觀賞孔雀舞,一個穿著華麗羽衣的男人上臺。

遊客們驚奇,“孔雀舞居然是男人跳!”

何歡說:“因為雄孔雀才有華麗的翅膀,雄孔雀才開屏!自然界都是雄性長得漂亮,唱歌跳舞,獲取異性的歡心!所以咱們男人,不要放棄自己!”

“哈哈哈……”遊客們笑著推他,“那你上去跳啊!”

這種舞,是真不會跳,何歡笑著坐定在凳子上。

象腳鼓配合著孔雀舞,剛勁的歌舞,完全沒有大家印象中那種柔美。但也因為如此,才感受到這個民族剛強的意志。

下午就在寨子裡感受傣族風情,現在的傣族風情都是唱歌跳舞。這也是大多數遊客感受到的。

但小白龍團感受到的畢竟不一樣。

瑞麗真的很小,一天就逛完了。

傍晚,何歡帶他們去大金塔,“這個大金塔建造歷史是個秘,唯一的記載是八十年代清理佛塔時,發現一個金銀拓片,用傣文寫著此塔重建於1756年,也就是乾隆年間。

而它初建到底是什麼時候?則只有傳說。傳說果佔璧王國的王妃懷孕時,很怕冷。有一天,王妃到陽臺上曬太陽,身上蓋著華麗的紅綢被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