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到:【好吧,老李,我不得不承認這鐘點響得有點酷。】

李白笑道:【老周,此人頗為有趣,何不結識?】

周到一時尷尬:【咳!這不好吧?人家這是路見不平一聲吼,正瀟灑呢,我這會兒過去怪尷尬的。】

李白聽了不由大笑:【哈,你這臉皮還是薄了。】

老爹見那人盯著一片竹葉子看那麼久,還尋思著是啥好吃的,他們倆這邊還正在互相逗樂子嘀咕著。

一個不注意,哪料,老爹躡手躡腳地摸了上去,趁那人不備,一把就將那片葉子給揪了下來,然後二話不說便往嘴裡塞。

“啊?!”那白衣秀士不禁一驚。

一旁正關注他吟詩的路人也都愣了下。

“哈哈哈。”“呵呵。”

然後便是一片嬉笑。

老爹似是知曉旁人都在笑他,他立時也害怕地慌了,‘呸呸呸’的三口將竹葉子吐到了地上,算是還給了人家,然後一溜小跑藏周到身後去了。

“啊!”那白衣秀士似乎是剛剛才回過神兒來,指著周到身後的老爹就大聲抗議道:“啊!那老丈!我的竹子!你咬死了我的朋友!”

周到一眾這才看清這人長相,只見這人黑髮若瀑,臉若刀削,眉若俏劍,眼若星辰,鼻若膽懸,嘴若含丹。反正就是顏若冠玉,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翩翩起舞……那個陽春不能勝一笑,白雪見肌趁夜消,簡直俊美得一塌糊塗。

“咳咳!”周到一時尷尬,只得苦笑賠禮道:“適才一時疏忽,小哥莫怪!家中長輩,年紀大了,多少有些痴呆,還請見諒,還請見諒。”

只聽這人說話倒頗為有趣:“好,我原諒他了。那,你們賠我的朋友。”

周到一時沒聽懂:“蛤?”

這人道:“我今天好不容易就交了這麼一個朋友,我們才剛剛認識,只聊了兩句,便頗為投機,二人正難以言喻,情不自禁,只得歌以詠之!正開心間,你們便把我朋友咬死了。”

公輸班似乎也挺喜歡湊熱鬧,哈哈大笑道:“你想我們怎麼賠?”

那人毫不遲疑,反問道:“這要問你,你們想要怎麼賠?”

“哈哈。”周到見這人耍起了無賴,他這便也耍起了無賴:“我想把我賠給你。”

“嘖嘖嘖。”這人對著周到繞了一整圈,嘴裡一陣咂嘴,竟上下打量了起來:“哈哈,我這朋友不吃飯,你能嘛?”

“呃……我不能……”

“哈哈。”這人一時頗為開心:“我這朋友能助我作詩,你能嗎?”

“呃……我能……”

“哈哈,我這朋友能……誒?你說什麼?”那人正大笑間,忽然一愣。

【嘿!老李,這專業對口。】

周到笑嘻嘻的,也不答話,只回憶了一番,這便指著那點點淚竹,張嘴就吟道:“斑竹枝,斑竹枝,淚痕點點寄相思。楚客欲聽瑤瑟怨,瀟湘深夜月明時。湘水流,湘水流,九疑雲物至今愁。若問二妃何處所,零陵芳草露中秋……瀟水長,瀟水長……鯀禹不世德息壤。姑蘇寄禮媧皇知,何故趁夜擾瀟湘?”

李白:【作得挺好,嗯……下次別作了。】

周到:【嘿嘿。】

“啊——何故趁夜擾瀟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