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在三天內清理掉所有的相關資料和研究期間的所有監控,設定成不可恢復狀態,並且對專案當事人絕對保密。”

“嗯,”琴酒收起手機,卻沒有乾脆利落地扭頭就走,他轉頭看了看研究所,竟然自然而然地詢問,“和冰酒有關?”

宮野志保:“?”

她怔了一下,下意識古怪地看了幾眼自然而然的琴酒。

怎、怎麼回事?

按琴酒以前的作風,命令送到、她也表示收到了,這傢伙不應該直接扭頭就走嗎?怎麼還不走,還留下來問?

過多地對某事好奇,可是組織成員的大忌。

頂著她詫異的目光,琴酒的表情不變,既沒有解釋、也沒有收回剛剛的問話,只是用眼神催促了一下她快點回答。

宮野志保有點不太會了,她把對這項任務的相關頭腦風暴先放到一邊,抓緊時間思考了一下琴酒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回憶一:在她第一次和冰酒命運見面的時候,琴酒佔據了不怎麼重要的一角……指在她出現沒多久後就吸引了冰酒的注意力。

回憶二:冰酒在東京過了不短的時間,但在此期間,沒什麼他倆受重傷的傳聞出現,也沒什麼他倆不合的傳聞。

東京倒是多了幾條‘冰酒是行動組最鋒利的那把刀’之類的傳聞,可見琴酒討好的手段之狡詐,居然任冰酒做任務。

回憶三,那位先生突然暫停所有的血液專案、並銷燬資料和保密,說明接下來對冰酒,組織會有更重要的安排,比如……

首領。

回憶完三點,宮野志保瞬間覺得琴酒留下了多問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了:自己站的隊快飛昇了,那肯定要更加當一位三好屬下了。

她面不改色地回答:“嗯,是的。”

然後發現琴酒皺了皺眉、若有所思了起來。

幾秒後,對方又收斂水起表情,還是沒有扭頭就走,而是澹澹提醒,“冰酒要回來了。”

“我知道,”宮野志保也澹澹道,“我姐姐告訴我了。”

還邀請她一起去過新年。

她們兩個聚少離多,難得同時在一個地方,一起過新年不是件需要猶豫的事,可是,還有日向合理。

宮野志保在意的是這一點。

日向合理明顯不認識她,表現出來的是那種雖然也受血緣的吸引,但因為不知道所以不怎麼關注、還刻意剋制住了自己被吸引的情緒。

如果他知道,宮野志保當然會一口答應下來‘共度新年’,可他不知道,那她們三個要以什麼樣的身份相聚?

難道是組織同事,或者是朋友的關係嗎?

明明有更親密的關係,卻還要退後一步,宮野志保不接受。

“嗯,”琴酒隨意地走了幾步,再次澹澹道,“你們要一起過節吧?”

宮野志保:“?”

不僅問任務相關,還問私人隱私相關?

原來琴酒也會討好上司嗎?不愧是使出‘全東京的任務任你挑’的詭計下屬。

宮野志保隨意地點了點頭,“是的。”

她反問,“怎麼了?”

琴酒慢慢地在研究室內散步,他瞥了幾眼觀察箱裡的小白鼠,“我聽貝爾摩德說,冰酒在紐約的這段時間很少親自做任務,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指揮組織成員。”

觀察箱裡的小白鼠很興奮,箱子裡沒有那種可以跑步的輪子,它就自己繞著箱子開始亂躥。

躥得很開心的樣子,像是隻辛勤採蜜的小蜜蜂,讓琴酒有種眼熟的既視感。

他補充,“我在做任務的時候和他通話過幾次,確實是這樣。”

宮野志保的視線跟著他動,“……然後呢?”

琴酒的腳步停頓了一下,投來了一個‘你怎麼這麼不瞭解他!’的不耐煩眼神。

他抬下巴,示意了一下觀察箱裡的小白鼠,“冰酒幾個月沒有做行動組的任務了。”

“東京幾個月沒有……”沒有無辜的組織成員、警方人員、FBI探員、任務目標和普通路人受到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