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二:他在衛生間遇到突發狀況,犯人是那個穿白色羽絨服的人。

在說明後者的時候,日向合理口誤了一下,把對方稱為‘兇手’,糾正回來的時候,平移了一下目光,和松田陣平對視上。

然後他就平靜地帶著那個手足無措的警方走了,去接受治療。

全程幾乎完全無視了松田陣平,只注意了兩次。

一次是因為,松田陣平是在場的唯一一位警方人員,一次是因為,口誤後糾正、隨便偏離了一下視線。

松田陣平吐槽過很長一段時間,現在,諸伏景光再次給予對方憐憫的注視。

他嘆了一口氣,“松田不應該問你,‘你記得xxx嗎’,應該問你,‘xxx事件發生了什麼’。”

日向合理平移了一下目光,又移動回來,若無其事道:“嗯嗯。”

“松田在你出名前、就和你有過接觸了,所以他是那個負責馴服你的人。”諸伏景光對著日向合理身後笑了笑,“不過……”

日向合理猜,松田陣平肯定看過來了,因為諸伏景光莫名有點挑釁。

“不過,你的角色,好像不是被馴服的犬類。”

兩個組織成員在互相挑釁,日向合理耳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不存在,諸伏景光再次失笑。

居酒屋裡的氛圍突然靜了幾分,他看到諸伏景光再次抬頭,眼神落在了門口的位置,於是也跟著回頭。

一個戴著針織帽的男人走了進來。

對方也有著一頭長髮,不過不是琴酒那樣的銀髮,而是黑色的長髮,眼睛是墨綠色的,眼角下有一點深色的痕跡。

這是一個,一看就很不好惹的人,一臉的肅殺之氣。

其他的幾個人、還可以偽裝一下警方,但這個人、琴酒和那個叼著牙籤的人,都屬於那種渾身散發出黑暗氣勢,一看就是犯罪分子。

而且那個眼角的一點深色……

他聽見諸伏景光低聲嘆了一口氣,“黑麥威士忌。”

在嘆氣的同時,對方抬手,日向合理也同步側身,下意識避開對方拍向自己肩膀的手。

落空了,諸伏景光也沒有在意,而是低聲道:“不要理他們,幫我倒杯酒吧。”

你自己沒有手嗎?

日向合理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從桌子上拿了一個新的玻璃杯,然後隨便挑了一瓶距離最近的酒,開始倒酒。

他聽到諸伏景光突然道:“傷口那麼深,你的脖子和手腕上都沒有留下一點傷痕……”

於是微側了一下頭,看過去,等待對方的下半句話。

對方遺憾道:“那個犯罪分子一定很不甘心吧。”

“明明那麼努力地留下記號了。”

日向合理:“……”

倒酒的軌跡歪了一下,手指觸到了冰涼的液體,他下意識把頭轉回去,把酒瓶收起來,同時回覆:“不是所有的罪犯,腦回路都那麼異於常人。”

他剛要把酒杯遞給諸伏景光,就感覺到有人靠向自己的肩膀,再次下意識側著躲開。

這次偷襲他的,是坐在他另一邊的降谷零,肩膀躲過了、酒杯沒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