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沒有消失,她只是換了一副樣子,現在就站在旁邊,含笑著看過來。

日向合理再次點頭,壓低聲音回覆:“確實。”

然後再次用眼神給予同事鼓勵。

第二次獲得這樣的目光,同事徹底沉默住,過了幾秒,又突然堅定道:“但是我相信貝爾摩德,一個會關心未成年早餐問題的人、肯定不會無緣無故下手,就算是她下的手,也一定是神主做了什麼。”

欸,同事發現不對勁了,可惜。

日向合理一本正經地點頭,再次附和,“是的,你說的對。”

他抬眼,和看過來的警官小姐對視,發現對方在認真打量同事,像是開始懷疑這個在現場竊竊私語的可疑男人了。

同事正在不著痕跡地打量他,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閉環。

分享完案情,警方人員開始有了實質性動作:把人分隔開、單獨詢問案情。

日向合理有些單純的疑惑,“不是說,店主的指甲裡有人體組織嗎?搜一下他身上有沒有抓痕,沒有的話,就大機率是兇手被撓了,送去解析一下、或者互相搜查胳膊和身體,不就行了嗎?”

而神主那個案件也很簡單,既然是槍擊案,那直接檢測硝煙反應就行了,檢測不出來、再破案。

為什麼,既不檢測指甲內的組織、又不檢測硝煙反應,就這麼自然而然地開始推理破案模式了?

他是以正常音量說話的,負責和他接觸的警方人員怔了一下,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那位警官小姐,才解釋道:“長野縣的裝置不怎麼完善,所以這些……”

解釋到最後,警方人員可能也覺得離譜,聲音逐漸低了下去,又突然高起來,“等等,能問出這種問題,我又覺得你很眼熟,你是偵探先生嗎?!”

說出最後一句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反正日向合理彷彿看到了這個小警官的眼睛亮了起來,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

同時,他能感覺到,在場的其他人也聞聲看過來,把目光全落在他身上。

他:“……”

這種問題,不是稍微理智一點的人,都可以疑惑問出的嗎?

貝爾摩德輕笑一聲,不緊不慢地接了一句話,“在落後的地區,發生這類案件,一般不會動用技術手段,人們還是更相信偵探。”

這句話,日向合理稍微思索了一下,就理解了。

這裡對於一些技術手段的接受程度,看看監控的普及程度就知道了,道理、大家都懂,但就是習慣性找偵探破案了,甚至有些抗拒這些技術手段。

還有一點,#這是一部推理作品#。

日向合理被這一點說服了,他心服口服地解釋:“不好意思,我不是偵探。”

那位警官小姐也開口對小警官說話,幫忙解釋,“你之所以感覺他比較眼熟,恐怕是看了前段時間的新聞了吧,那個發生在東京的炸/彈案件,日向先生在新聞上出現過。”

對方又回首,對日向合理輕輕點頭,“我叫上原由衣,在您吸引犯罪分子的那段時間、曾經見過您,不過您大機率對我沒印象。”

見過嗎?

上原由衣又解釋了幾句,“由於東京方面的警方人手不夠,我和……其他警官被臨時調過去過,當時見面的時候,餐廳裡發生了命案,您當時應該在關注命案現場,所以沒有注意到我。”

日向合理想起來了,他在記憶裡搜尋了一下,尋找當時對餐廳命案的印象,發現託那三位‘神速斷案’警官的福、他的印象很深刻。

等等,是這起命案的話……

“不過,對於您是否是偵探,”上原由衣遲疑了一下,“在告別聚會上,我聽萩原警官說過,您非常聰明,在案件發生的第一時刻,就知道受害者是如何死亡的。”

“並且,在嫌疑人到齊沒多久,您就知道了誰是兇手。”

雖然是在用不確定的語氣,但是你看過來的眼神,已經放出了‘你是偵探吧,你破案了沒有,誰是兇手啊?’的資訊了吧?

還有,告別聚會是什麼東西,會上到底有多少人,你為什麼會和萩原研二認識啊……這個倒是不需要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