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和安室透一起吃完早餐,日向合理就聽到了‘嗚嗚嗚’的警車聲音。

聲音一如既往的刺耳,像是警車在大聲哭泣一樣,不過考慮到,這裡是案發現場,這個類比確實沒毛病。

他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剛好過去了二十分鐘。

所以, 貝爾摩德的那句‘二十分鐘’,是去掉了同事趕路過來的時間?

警方到達沒多久,便把神社裡的人全部聚集了起來,包括日向合理和安室透。

聚集地點是神社內部的空地。

趕過去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到齊了,日向合理一眼看到了一個熟人。

不是驚喜看過來的攝影男、和對方的同伴,而是一個身穿白色和服的女人。

對方伸手把髮絲別在耳後,笑意盈盈地看過來, ‘驚喜’道:“合理君?好巧呀。”

是換了一套衣服、樣貌和頭髮的貝爾摩德,對方又恢復了新年典禮上的那副裝扮。

不。

日向合理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對方,發現貝爾摩德身上的和服換了一件,他忍住皺眉的衝動,平淡地向貝爾摩德點了點頭,簡短回答:“好巧。”

除此之外,在場的還有兩位衣著時尚的女性,一個戴著大帽子和墨鏡、應該是那位明星小姐,另一位應該就是明星的助理小姐了。

攝影男旁邊站著一個臉色蒼白、一看就溫柔的女性,應該是那位推理家。

還有一位穿著紅白服裝的巫女小姐,在日向合理看過去的瞬間,對方就緊張地收回了視線。

另一位女性則和警方人員站在一起、正在交談,應該是那位警官小姐。

全場的嫌疑人都很正常,沒有一個黑漆漆的小黑, 而且只有一個身穿巫女服的女性, 所以兇手真的很好認, 就像是真的看到了對方的臉一樣。

日向合理興致缺缺地移開了視線。

過了一會兒, 警方人員才出來說明,究竟發生了什麼。

原來就在剛才, 神社裡發生了兩起命案,一起、是神主中彈,一起、則是一個獨自前來祭祀的魚店老闆死亡。

兩起案子,看起來都是自盡案,但是。

警方人員一邊敘述,一邊用目光審視眾人,“神主雖然看起來是飲彈自盡,但是口腔裡卻沒有吞嚥槍口的痕跡、以及近距離灼燒的痕跡。”

“是有人趁他張嘴的時候、開槍襲擊了他,而不是自盡案件。”

說完,警方人員和那位警官小姐對視了一眼,得到警官小姐的輕輕點頭後,才繼續往下說。

“而那位魚店老闆,從現場看、像是上吊自盡,但脖頸的鎖鉤是非閉合狀態、有多道痕跡,手臂也有掙扎的痕跡,指甲內部有一些人體組織,是被人勒後、掛到房樑上的。”

這位警方人員,是在抄答案嗎?

日向合理瞥了一眼那位警官小姐,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 果然發現她的便衣下襬有血跡, 同時、膝蓋處也有一處灰色的泥土痕跡,應該是不小心滑倒留下的。

“有武器,而且能趁神主張嘴、立刻攻擊,肯定是和神主熟悉、又槍法好的人。”安室透低聲道,“是不是貝爾摩德?”

他離日向合理很近,聲音也很低,按理說,應該只有日向合理才能聽到。

但是,日向合理用餘光看了一眼貝爾摩德,發現對方還在含笑著看過來。

遲疑了那麼一秒,考慮了一下‘要不要提醒同事’,日向合理就順理成章地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繼續說!

獲得了鼓勵,同事沉默了一下,便繼續分析,“神社處於封閉狀態,目前只有我們這些人,無論是攝影師、作家、還是明星和助理,經過專業訓練的可能性都不高,反而是我們這些人的嫌疑性很大。”

對方緩緩道:“而且,貝爾摩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