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家人、已經被丟在東京了,但剛剛日向合理第一時間警告他不許動宮野明美,非常明顯,又雙叒叕把宮野明美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了。

雖然同事……和同事好像沒有什麼,貝爾摩德回憶了一下,覺得琴酒從來沒有對日向合理發表過負面意見,日向合理也沒有對琴酒發表過負面意見。

那就是相處友好,雙方都很滿意。

她繼續道:“而且,你很,很縱容那位先生。”

基本上,無論那位先生提出什麼要求,比如見面要矇眼之類的,比如要收服手下,再比如不能隨便幹掉組織成員,再比如收起爪子,轉頭回房間睡覺。

日向合理都會完成。

雖然中間會有一點小小的差錯,但以上那些,只要和那位先生提出的,他確實會完成。

而相應的,那位先生也會無視中間的那一點小小的差錯。

……這兩個人確實很像。

日向合理附和道:“我也覺得我很縱容那位先生。”

但過度縱容上司不行,他打算改改自己過度寬容的行為。

貝爾摩德:“……”

她短暫沉默了一下,才幽幽道:“所以,你平時不用壓抑住自己的喜怒和愛好。”

“想要做什麼,就放手去做,那位先生還在,他會在背後支撐你的。”

這句話很奇怪,日向合理連續往下踩了幾個階梯,反應過來對方是指金髮希羅和黑髮希羅那兩個傢伙。

……所以今晚,對方特意把那兩個傢伙拉出來溜溜,就是想試探一下他的反應,看他想不想幹掉他們?

如果不想的話,那就無事發生,如果想的話,那就慫恿他幹掉他們?

想了想,日向合理道:“還沒有到厭惡到直接幹掉的地步。”

如果是在很久很久之前,碰到這兩個傢伙,日向合理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幹掉他們,在狙擊鏡瞄準這兩個傢伙、而這兩個傢伙又會動的瞬間。

但是現在。

貝爾摩德之前說的那句話沒錯,他開始‘融入’人類社會了,更準確的說,是融入有秩序——處於和平時期的人類社會。

在這個人類社會中,不能隨便幹掉別人。

從一開始在學校的桌子上醒來,發現這是個和平社會時,日向合理就清晰地認識到了這件事。

不然在完成那個‘你究竟是什麼東西’的任務順利,那位兇手a小姐或許就會彈出下一個任務‘求求你不要殺了我’,不,甚至沒有彈出這個任務的機會。

人類的頂部一離開軀體,人類就會乾脆利落地失去意識到不足以觸發任務。

除非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然不能隨便幹掉其他人。

日向合理比較討厭那個金髮希羅、有些討厭黑髮希羅,但對這兩個傢伙,還沒有到直接幹掉的地步。

當然,那兩個傢伙自己做任務死掉,就是自己的命不好了。

“是嗎?”貝爾摩德隨口問了一句,她的腳步慢了下來,“對了。”

她的手拽著日向合理的袖子,所以她一慢下來,日向合理往下跳的步伐只能也慢下來。

她像是漫不經心道:“你討厭美國人嗎?”

在日向合理疑惑看過來的視線裡,貝爾摩德面不改色道:“只是有些疑惑,你好像很討厭波本。”

日向合理看了看貝爾摩德的金髮,和雖然特徵不明顯,但說是美國人也很合理的樣貌。

他毫不猶豫地回答:“討厭。”

“我討厭美國人和金髮的傢伙。”

貝爾摩德揚眉,也揚了揚唇角,便假裝漫不經心地壓回去了。

“但是,”日向合理想了想,“我不討厭你。”

‘我不是很討厭你’。

他道:“你的眼睛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