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

這種程度的陰陽怪氣而已,琴酒已經習慣了。

他勐地拉開車門,看著日向合理瞬間鬆開車窗、往裡面躥去,冷笑著道:“只有兩個組織成員和那隻老鼠有過接觸,一個是剛剛那個傢伙,一個是庫拉索。”

那隻老鼠實在是太擅長躲藏了,其他組織成員在東京挖了半天老鼠洞,只落得一個灰頭土臉的下場。

而剛剛那個傢伙,和那隻老鼠的接觸是碰過面,攻擊過對方。

庫拉索則是直接一腳踩住老鼠尾巴、一槍崩了那隻老鼠。

“庫拉索?”日向合理坐穩,“你不會還要解決庫拉索吧?”

琴酒坐進車裡,瞥了這個傢伙一眼,發現這個傢伙滿臉寫著‘公報私仇一下就行了,怎麼還一下子對付兩個?還有一個是代號成員!’和‘唉,大哥你這樣不行,我要勸諫一下你……算了我不敢,大哥幹得好!’。

他瞬間:“……”

區區這種程度的陰陽怪氣而已,琴酒已經……

他冷冷道:“把你的尾巴給我收起來!”

絕對是故意的。

在他的冷冰冰的注視下,日向合理漫不經心地收斂了表情,進入公事公辦狀態,“那個隨身碟裡的資料很重要嗎?”

公事公辦,指開始敷衍、開始廢話、開始渾水摸魚。

不重要的話,琴酒怎麼可能直接一言不合就崩人。

他澹澹道:“很重要。”

日向合理想了想,又問,“重要到,可以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直接處理掉一個能幹的代號成員?”

能幹的代號成員,是指庫拉索。

琴酒對這個問題早有預料,他再次冷笑了一聲,“重要到組織打算直接處理掉她。”

“她的記憶力很好、能夠過目不忘,那隻隨身碟一旦落在她的手裡,哪怕銷燬了、她也能原樣復原。”

他警告道:“庫拉索是貝爾摩德去追殺,你最好不要插手。”

庫拉索最近在東京,本來應該是琴酒一捉捉倆,直接把這兩個組織成員都捉起來嚴刑逼供一下的。

但是昨天見面的時候,日向合理幾乎全程盯著庫拉索看。

不管這個傢伙是因為見到其他代號成員的蠢蠢欲動好奇、還是看到一個新的‘這是一個可以禍害的人!’的蠢蠢欲語好奇,又或者是看到一個新的‘這是一個可以有任務、可以搶的倒黴蛋’的蠢蠢欲動好奇。

琴酒都無所謂,反正當天,解剖結果還沒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給了貝爾摩德打了電話,讓那個女人身臨其境地感受了一下‘日向合理好奇盯庫拉索’,‘日向合理探頭地盯庫拉索’和‘日向合理瞪大眼睛盯庫拉索’。

貝爾摩德是很有經驗的組織成員了,一聽說此事、又聽說了隨身碟還沒找到,當場就推理了一下現有的線索,信誓旦旦地預言‘隨身碟不一定在那隻老鼠體內,庫拉索可能是在滅口那隻老鼠’,然後連夜飛過來了。

……驅狼吞虎,這招確實很不錯。

“貝爾摩德?”日向合理果然忌憚了。

琴酒澹澹地應了一聲,示意伏特加開車,然後繼續道:“那個隨身碟裡、非常重要的機密資料是什麼,你想知道嗎?”

某些時候,日向合理很主動,明明把東XZ起來了,他還會非要嗅著味道狂扒,不咬出來誓不罷休。

比如任務。

相處這麼久,琴酒已經有了對付日向合理的經驗,那就是當對方認為自己手裡還有任務的時候、他最好真的有任務。

而面對不感興趣的事情時,日向合理就不會用前爪狂挖土,非要掘到底,而是隨意。

這個機密,應該是前面沒有提到能夠引起日向合理興趣的字眼,所以他相當無所謂,甚至沒有多問一句。

只能琴酒來反問了。

出乎意料,日向合理居然沒有敷衍地順勢詢問‘那機密資料是有關什麼的呢?’,而是秒答:“我不想知道。”

琴酒:“?”

他側首,審視向日向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