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果。

除了組織,日向合理做的一系列任務中,確實是人均沾黑,但基本沒什麼幕後大黑手,不然也不會被組織直接處理掉。

那……官方勢力呢?警方?FBI?或者是其他的特殊部門?

日向合理想了想,緩緩排除這個選項。

雖然,雖然黑髮希羅是看起來溫和的那類人,相處下來也是蠻溫和的那類人。

但是,對方的骨子裡是黑色的。

哪家的警方人員會勸慰組織成員,讓他別擔心因為太過能幹而被上司訓斥,快點回家?

哪家的警方人員,又會直接在代號成員的眼皮子底下搶先開槍,試圖崩了受害者,只為了表現自己的能力?

這是警方人員嗎!

……等等。

日向合理暫停思緒,先剔除自己的個人感情因素,給這兩件事再做最基本的定義:‘提醒罪犯撤退’和‘搶先幹掉受害者/人質’。

他了然,“FBI的人?”

這絕對是FBI能幹出來的事啊!

或者把‘FBI’扣掉、換成紐約警方,總之確實是他們能幹出來的事,也確實是就算幹了、也不會讓其他人太驚訝的

“我不知道。”琴酒瞥過來,乾脆利落道,“貝爾摩德說他身上有經過警方訓練的影子,你可以和她詳細討論一下這件事。”

他注視著日向合理,語氣如常地詢問,“你打算怎麼做?”

“我打算。”日向合理挪動了一下眼珠子,也注視過去。

首先,琴酒說希羅是警方人員、但不知道對方究竟是哪個警方部門的。

其次,提出這一觀點的,是貝爾摩德。

雖然貝爾摩德確實是一位很可靠的代號成員,但是怎麼說,在某些事情上,她確實會讓人懷疑‘她不會是在耍人吧?’。

最後,琴酒之前和希羅有過樑子。

總結下來,幾乎是明晃晃的‘是的,我就是在隨便找個由頭扣那個傢伙的頭上,直接讓他變成死人,徹底了結恩怨’。

在琴酒的視線下,日向合理把這一總結緩緩陳述了一下。

琴酒挑眉,“所以,你打算怎麼做?”

黑髮希羅是貝爾摩德帶走的,又被那位先生定成指定任務。

四捨五入一下,日向合理就是從貝爾摩德那裡搶人……糟糕,怎麼那種敷衍扣帽子收拾人的既視感越來越強了,貝爾摩德會是那種被搶了人,有點不高興了,就使小手段的人嗎?

以己度人,日向合理摸了摸良心,發現如果是他,他會毫不猶豫地使無數小手段坑人。

既視感越來越強。

“我打算什麼都不做。”日向合理道。

“貝爾摩德會發現、你覺得她不會上報給那位先生嗎?”他平靜地繼續講吓去,“不管他是哪方的人,我接到的任務都是收服他。”

收服一個組織成員的忠心、是收服,收服一個警方人員的忠心、也是收服。

兩者難度都沒什麼差別,反正日向合理都打算按簡單粗暴的給棗哄,如果哄不過來就多打幾棒子,再繼續哄,不行就再繼續打、再繼續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