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毀滅吧(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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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組織,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
加入組織的第一個月,諸伏景光就無比深刻地明白了,明白為什麼提起這個組織的時候,警方那邊的人會是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
也明白為什麼很多臥底在結束臥底生涯之後,會有心理問題、甚至會自鯊。
身為臥底,身為絕對不能暴/露、要融入黑暗的臥底,就意味著,哪怕是同樣作為新人,其他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有猶豫和搖擺的空間,有權衡自己人性的時刻,但他不能有,他必須要做到。
最重要的是,當臥底、當然不能以真實身份去,警方會給一些虛構的身份和人設,或者直接讓臥底頂替一些犯罪分子、偽裝成對方潛入組織。
當然,特殊情況下,也有以真實身份去臥底的。
諸伏景光不是特殊情況,也不是特例,他在組織裡使用的這個身份,一半是虛構、一半是真實的。
虛構的是來歷和姓名。真實的是,當時那片區域,真的有幾起命案,被警方撿起來按在他身上了。
很不幸的是,那幾起命案都不是普通的命案,是比R18向還要更R18向一點的命案,特指對方行兇的手段。
……所以,面對貝爾摩德的時候,他必須遵從這個作案作風,不能露出太大的風格差異。
以前沒人會特別在意他,他也可以用‘之前是替父母報仇、所以手段激烈了一些,現在是為組織辦事,想幹脆利落一些’當藉口。
但是,到紐約的第一天,貝爾摩德就笑吟吟地說過,‘以後不必壓抑自己的性格,想用什麼手段完成任務都可以,哪怕是單純的發/洩情緒、也可以哦。’
‘接下來,我要對你做一些抗壓訓練,所以,我允許你作案發/洩情緒。’
在此之前,諸伏景光沒怎麼接觸過代號成員,接觸也都是透過訊息的方式,對方給他發任務訊息、他去執行。
他沒親眼見過對方,只知道那個給他發無效任務的人,代號叫琴酒。
……之所以是無效任務,是因為,他每次都沒真動過手,任務目標都被同任務的冰酒解決掉了。
而和冰酒無關的時候,琴酒不會找他。
他只能從這些訊息往來中,推測出琴酒是一位言簡意賅、喜歡發任務,在組織地位很高的代號成員。
從前不久的連麥來聽,對方是個很冷淡的人。
貝爾摩德,則是一個和琴酒截然不同的人。
不同就不同在,她幾乎每時每刻都是笑著的,不是溫和的笑,是充滿戲弄的笑容。
她對任務的態度,也並不是琴酒那種嚴苛的態度,而是隨便放手,對他只有一個要求:絕對不能在任務過程中傷害孩子。
這個孩子,特指未成年,也包括樣貌像是個未成年的人。
而且,她還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技術。
所以,幾乎每次執行任務的時候,諸伏景光都會面對一些‘未成年突發狀況’。
比如描準任務目標時,卻突然被一個未成年擋住鏡頭,在不開槍、任務目標就會走進酒店,可開槍、那個未成年也會死亡的場面。
再比如描準任務目標時,身後的天台門突然被開啟,傳來年輕稚嫩的驚訝聲‘咦,你是誰……狙、狙擊手?!’。
再再比如,任務要求是在一個特定的時間解決任務目標,時間沒到,任務目標卻盯上了一個十幾歲的未成年、決定要行兇。
要麼提起開槍解決任務目標、讓自己的任務失敗,要麼無所謂地看對方行兇、等時間到了再開槍。
……
以上,每一個‘未成年突發狀況’裡的未成年,都是貝爾摩德偽裝的。
如果選擇錯了,對方就會毫不猶豫地抽過來扇臉、或者直接開槍打一些非要害部位,並且附帶一系列侮辱人格尊嚴的行為。
幸好,諸伏景光從來沒選錯過,只目睹過別人選錯,並且被訓狗教訓。
咳。
這種行為很奇怪,如果是琴酒那種風格的人、諸伏景光還可以理解,但貝爾摩德顯然是沒什麼底線的那類人,有這個準則、就非常非常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