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已回收定位器(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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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慣例,這兩次事件,你都是受害者,應該只會簡單地詢問一下你案發經過,並且由於你是未成年,所以連詳細的細節、也可以忽略掉。”
松田陣平先科普了一下,然後瞥了一眼旁邊,日向合理垂著眼,慢吞吞地用眼神丈量腳前的道路,看來是走太慢了、所以不耐煩了。
“但是,”凡事有個但是的時候,重要的就是後面的話了,松田陣平摸了摸口袋裡的香菸。
察覺到對方過於遲疑,不知道該怎麼詳細向未成年儘量表明意思,日向合理平靜介面:“但是,這次詢問口供,會我並不友好,是嗎?”
太好猜了……不,甚至根本不需要猜。
已知:松田陣平在警視廳工作,有很多警方的訊息通道和同事,他又是個好人。
……能夠陪一個根本就是陌生的未成年,在醫院待這麼久,還會在以為未成年有點消極應對人生的時候發怒,雖然很快就抑制回去了。
明明吸菸,身上有煙味,但是病房裡卻沒有味道,對方沒有在病房裡抽菸。
以上這些資訊綜合起來,對方無疑是個典型的形象,就是電視劇上的那種暴躁卻溫柔的警方人員。
但是這樣的人,每次一提到錄口供這件事,就會遲疑猶豫,還在一開始就明示、暫時不要錄口供。
日向合理反倒很好奇,自己在對方心裡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角色。
會認為自己是故意涉險,消極應對生命,那多少是又聰明又多想的敏感角色吧。
在錄口供這件事上,對待他的態度,卻又像是自己真的只是一個突遭打擊的可憐未成年。
又比如現在,明明難以表達的意思、被輕鬆領悟了,松田陣平卻沒有鬆一口氣,而是越加皺眉。
對方沉默著插兜走了一會兒,才轉移話題:“對了,工藤先生下午還會再來看你,問你下午方不方便。”
“應該方便吧。”日向合理再次隨手安撫對方,無所謂的順應了轉移話題,“不過是有什麼正事嗎?我和工藤先生不太熟。”
“工藤先生說,他和你的父母是朋友,所以想要多加看望一下你。”松田陣平回憶著,複述了理由。
然後發現日向合理的腳步一滯,眉頭皺起來。
他下意識順著日向合理的眼神,看了一眼前面,只看到空蕩蕩的走廊,於是不明所以地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不,沒什麼。”日向合理把視線收回,慢吞吞地轉移到捲毛警官的臉上,“我只是有些驚訝,工藤先生居然和我父母認識而已。”
邊說,他一邊把系統突然彈出來的提示關閉。
[叮,定位器佩戴者已失去生命體徵,請問是否一鍵回收?]
[詳情:佩戴者當場死亡,致命傷為額頭,目擊者過多,請宿主在三十秒內選擇是否回收定位器。]
[已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