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起城邦,其實用‘互幫互助的興趣學習小組’這個詞更貼切一些!”

“一個人當然也不止能加入一個學習小組,譬如我對成為女僕感興趣,就加入了女僕城邦;有些人對掌握權力感興趣,便會加入‘城主’主題的小團體;”

“也不需要擔心這些城主會聯合起來篡奪權力,大家畢竟是因為互相的興趣才集合在一起;城主能和其他城主相互學習提升技藝是件好事,可如果他們沒什麼真本事,誰又會理他?”

左吳聽著,還是仰頭,列維娜的故鄉就藏在這片星空的一角;或許是身邊女僕訴說家園風景時帶了些美化濾鏡的緣故,讓左吳有些羨慕。

列維娜卻不覺得自己的話中有任何粉飾的意味,只是抬起手指,那傷口已經在自己的揉搓下,自奈米層級擴大了百萬倍,終於足夠紅細胞湧出。

精靈看著屬於自己的猩紅,歡暢的刺痛還會持續好久,使她對先前確信的事愈發自信。

自己不是天使們那般的怪物,因為身體可以隨便癒合,所肆意追求刺激的結果就是感受歡愉的閾值愈發提高,直至只能獲得行屍走肉般的無邊空虛。

對自己對他人乃至對待自身文明的殘忍,也只是對空虛的無力抵抗,何其悲哀。

但列維娜知道自己不是。

她自己也追求樂子,出發點是取悅自己的同時也讓他人獲取歡愉。所謂最好女僕職責在此,偶爾慫恿姬稚和艾山山邁出屬於她們的一步也是如此。

自己的家鄉也是這樣,所有人都是因為自己的興趣和樂子組成城邦模樣的興趣小組,因為高傲的天性不斷向前。

即便後來因為帝聯的到來,發覺自己並不是宇宙中最先進的族群,自己的故鄉也依然是在苦中作樂的武鬥中奮發昂揚。

絕不是天使們這樣,雖然有著發達的一切,卻連神經都被自己摧殘,乃至不殘忍便感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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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任何的快樂,被腐蝕的毒蟲般。

此時。

列維娜指尖的傷口終於止血,刺痛依舊;她把手放下,轉頭看見左吳還在看著天,輕笑:

“嗚哇,對我的家鄉這麼感興趣?以後有機會帶你去看看就好了……前提是那些天使別真像蝗蟲一樣把帝聯啃成一片白地。”

她的家鄉是位於帝聯境內的一顆土著行星,在確信天使們大多不會為失落的同胞留手後,家鄉理所當然受著同樣嚴酷的威脅。

“好啊,就這麼說定了,尤其是你說的‘女僕城邦’,一定要把她們介紹給我,”左吳點頭,慢慢往擺渡星艦走去:

“雖然我對該怎麼加冕還是沒有頭緒,但我想桑德崖肯定知道。”

列維娜拍拍裙子,剛打算把姬稚牽出來,聞言轉頭,還是在用推舉學習小組組長的思維模式:

“桑德崖?他不只是個老闆你和帝聯軍團之間的聯絡人麼?還能左右皇帝這類大城主的繼任的?他一個人就能代表帝聯大多數的居民?”

“我想不是,以及皇帝這個職業,在平常換屆時,我本人或許也不需要獲得絕大多數人的支援。”

“他們需要的只是‘皇帝’這個位子有人坐上去了而已。”

……

擺渡星艦駛離前,灰風已經將足以解決黛拉基因過於活性化的圖譜交付;作為交換,其聲稱已經將鈍子頭蓋骨內殘留的一部分灰風帶走。

潤物細無聲般。

其實灰風本身就有把樣本直接帶走的能力,可又是交付圖譜又是搭建影院,如此大費周章,也只有燎原確實渴求每一分力量能解釋。

燎原在害怕什麼?初丹天使?還是他們有其他更深的想法?

左吳現在沒有去思索這一點的餘裕,接下圖譜後,先發給瑪瑞卡教授一份,只是臨走時看著灰風不斷揮著手臂,還是轉頭說:

“我會想到加冕這個選項,也是你的目的?”

灰風愣了下:

“你加不加冕關我什麼事?唔嗯,還是你覺得成了皇帝就不能入職燎原的事?沒想到你真的好貪吃……或者說好貪心?”

左吳不解:“這和貪心有什麼關係?”

“你還猶猶豫豫,我只能想到你是在顧慮燎原的待遇啦;”灰風攤手: